陈海开车载着陈岩石回家,一路上,陈岩石兴奋得像个孩子,嘴里念叨个不停:“小金子这人不忘本,难怪能有今天的成就。”
“再看祁同伟,出身贫寒,就是个普通农民家庭......”
“能混到吕州一把手,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可能再有什么大作为。小金子看重的是你......”
“是咱们陈家。咱们这出身,和祁同伟那样的‘泥腿子’可不一样。”
“你到了吕州,尽管放开手脚......”
“把他手里的权都夺过来,表面上你是二把手......”
“实际上,整个吕州还不是你说了算!”
陈岩石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得合不拢嘴。
“没错,有金子哥支持,到了吕州......”
“我才是真正的一把手,祁同伟只能靠边站。”
陈海也跟着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咱们之前三番五次让着他,他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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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鼻子上脸,大风厂那事儿......”
“竟敢欺负老爸您。咱们反贪局几次调查他......”
“都被他耍得团团转。这回好了......”
“到了吕州,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让他摆正自己的位置。”
“对,就得让他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当个有名无实的摆设就行。”
陈岩石满心欢喜,仿佛已经看到祁同伟在吕州被架空的狼狈模样。
回到家,父子俩把好消息告诉王馥真,一家人自然是欢天喜地,庆祝了一番。
另一边,京城的侯亮平得知吕州下午发生的变故。
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气得差点吐血。
本以为祁同伟这次在劫难逃,定会颜面扫地,在吕州彻底玩完,没想到,眨眼间,局势竟被他全盘扭转,赵立冬、赵健康等一大批人被“双规”,赵家在吕州的势力土崩瓦解,这变故来得太突然,让人难以置信。
侯亮平心烦意乱,坐在家里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
正郁闷着,陈海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海,大晚上的,啥事儿啊?”
侯亮平接起电话,声音里透着股子烦闷。
“咋,听你这语气,不开心啊?”
陈海打趣道。
“能开心得起来吗?”
侯亮平冷哼一声,满腹牢骚,“之前咱们三次调查祁同伟,哪次不是被他整得够呛!”
“第一次,被他关到看守所;第二次......”
“住酒店半夜被骚扰;第三次......”
“还得向他道歉。本以为今天能看他吃瘪......”
“结果呢,他倒好,把赵立冬那帮人一锅端了......”
“你说我能不气吗?”
侯亮平越说越来气,还有些话如鲠在喉,没说出口。
前几次调查祁同伟时,他撞见过祁同伟和钟小艾在一起,一想到自己被祁同伟戴了绿帽子,这心里就像被扎了根刺,对祁同伟的恨意更深了。
“我一想到他在吕州过得逍遥自在,心里就窝火。”
侯亮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祁同伟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海突然笑出声来。
“你这话啥意思?”
侯亮平一愣,疑惑地问道。
“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可得发誓,千万别跟别人讲。”
陈海故意卖起关子。
“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行,我侯亮平发誓,绝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