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重阳爸饱经风霜的脸呈现了与死亡相似的神情,似乎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一了百了。
叶家亲房的人暗自唏嘘。
唯有重阳妈坐门槛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可听了这么天的哭声,大家似乎有些脱敏。
“你再说老子撕你的嘴!”陈小狗这边却听不得这样的话,蹦起来举起长条板凳。
“住手!”一声怒喝从下而上,重阳红着眼睛吼道:“你们打死我!我这条命,赔给你们!”
这声喝竟是比重阳爸的泣诉,重阳妈的哭天抹地更让人唏嘘。
因为村人都了解,重阳这个后生,那真是敦厚老实的用俗话说:千斤重担也压不出一个屁来。
而现在,就这么个老实的人,他怒了!
众人一时不知所措,捏着拳头不知该往哪放。只见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重阳赤红而空洞的眼眶里滚滚而下:“谁能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跑?又为何要与别人一起?她是我的媳妇!她是我的媳妇啊!”
重阳的头重重拍在地上,激起一层地灰,应该是压抑得太久,哭声像牲口垂死挣扎般声嘶力竭,每一声,似乎都是从胸腔向外极力挤压气流,锉锯一般,割得人耳朵生疼,浑身不自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说,她找回来不是完璧?”叶兴建不解的问,他这一问,让整个屋里的人都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心中疑惑这个问题,正好他们的村主任帮着问了出来,自然竖起耳朵想知道实情。
重阳爸哀哀一叹:“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都到这份上,瞒也瞒不住,我们从猫塘找到人时,她衣衫凌乱,身下脏污。。。”
他垂下头:“我们是气不过,这才让重阳强的,确实没出血!家门不幸啊!”
说完又重重一叹,老泪纵横。
遇到这种事,在村里,实在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年纪稍轻的自然不好再问什么了,大家沉默良久,只听叶家大爹吐出口里的旱烟,轻咳一声,看着陈小狗缓缓的问:“你这个妹子可是外头有知己之人了?”
陈小狗一口回绝,哑着声音说:“我妹妹是长得漂亮,惦记她的人肯定有,可她不是随便的人,再说,她要真有相好之人,我们也不会不同意呀!”
这话是真的,村里人对于有会过阴人家的姑娘很是忌讳,跟他们结亲都怕会招惹上不好的东西,轻意确实不敢上门说媒,如果陈巧莲真有相好的,去她家说媒,陈家人肯定不会拒绝,甚至还巴不得呢!
所以,就算陈巧莲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