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了。
暮光闪闪站在哥哥身边,两马都穿着正式的礼服。她的目光扫过迅速汇聚的小马,他们大厅里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这里与坎特洛特的礼堂非常相似,尽管有一些明显差异;其中最明显的是,所有的东西都是用水晶制成的。
尽管暮光闪闪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但她内心却有些焦虑。她脑海中有另一个自己在尖叫着,要她最后一次绕着房间走,和她的每个朋友确认一下,确保一切都准备就绪,安排妥当。阻止她这么做的最大原因是瑞瑞在事后很可能又会发脾气。
...什么是疯狂?暮光闪闪突然想知道这个。她曾多次听到过这个词,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真正费心去查找它的具体定义。
她最终决定之后再问,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了银甲闪闪身上。他看起来比她要平静得多,但她猜想在那平静、镇定的外表下,他的感觉可能像是一团浆糊。别在意事实上她知道他就是这样。在这之前的几个月里,他来拜访过几次,这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弄清楚,他那坚忍的外表是长期在军队服役的产品。
说实话,他像是个大呆子。
“咦?你怎么了,暮光?”银甲问道,将暮光从恍惚中拉了出来。他一定注意到了暮光在看着他。
她赶紧看了看前方,用蹄子捂住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抱歉,只是想的了什么而已,”她回答道,然后抬头看向天花板,小蝶正忙着最后一次检查她的歌鸟合唱团。索拉克斯飞在她身后,脸上带着微笑,但除此之外一直保持沉默。
“我可以问一下有什么紧急的事吗?”银甲小心翼翼地追问,而暮光听得出他声音中有一丝担忧。“我的意思是,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所以如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以等一等。”
暮光耸耸肩。“没什么特别的,”她说完又看了他一眼。她的目光锁定在他胸前系着的银色徽章上,皱起了眉头。徽章偏离了中心。她快速施展魔法,将胸前的徽章调整到正中。
“额,谢谢。”银甲敲了敲徽章,然后看向门口。他感激的笑容慢慢消失,他靠近妹妹,压低声音。“……我介意告诉你一个秘密吗?”
暮光迎上他的目光,扬起眉毛。秘密?现在?“呃……我想可以。是什么?”
“我现在非常害怕。”
“哈!”暮光在心里暗自想道,“是他叫我来的!”
表面上,她只是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能说我感到惊讶。这是你迈出的一大步。但我知道会这顺利结束的,”她向他保证。
银甲灵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站直了身子。“谢谢,妹妹……你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他感激地回答道,然后直视着门。他的表情再次变得坚定而自信,他挺起胸膛,表示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暮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头顶上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头时正好看到云宝飞过,她穿着一件酷炫的连衣裙。她冲到小蝶身边,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冲向马群,消失在暮光的视线中。
她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晚上,云宝教她瓢虫谣后,在她们的房间里的那一刻。她再次感到心中有一丝后悔,因为她当时回避了,但她很快就把这种后悔吞下去,并提醒自己要有耐心。毕竟,这些事情是不能强迫的,对吧?
她的目光从云宝消失的地方移开,再次落在银甲身上。一个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经过片刻的思考后,她开口问道:“那么,呃……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题,”她犹豫地开口,引来银甲疑惑的目光。
“嗯?”
暮光紧张地用蹄子摩擦着地板,观察着马群中是否有云宝的踪迹。“……云宝和我。呃……你是什么看法呢?”她问道,话语在喉咙里短暂地哽住了。
银甲沉思着哼了一声,同时注意着云宝的踪迹。当她飞到空中,天马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她正在和他们俩都看不见的小马交谈着。她似乎在得到最后的确认。然后,她点了点头,敬了个礼,转身消失在大厅里一排高高的窗口,毫无疑问,她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银甲笑了。“好吧……在你失忆之前我没了解太多,”他转过身直视暮光闪闪。“但我得说她对你很忠诚。只要你觉得舒服,我认为你们两个真的很适合。”
“关键在于我感受,”暮光凝视着云宝最后在的窗口,静静地哀叹道。“……已经两年了,银甲。万一她在等待一些永远不会回来的东西怎么办?”
听到这里,那匹公马停了下来,哼着歌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微笑着,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好吧,你只需要迈出几步,看看自己处在什么位置。我的意思是,除非你先用蹄子试一下,否则你不会知道水温是否合适,对吧?”
就在这时,索拉克斯飞回马群中坐下,小蝶的歌声响彻云霄。时间到了。婚礼开始了。
暮光点点头,她的目光紧盯着韵律即将进来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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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步一步来。”
门开了。
说这场婚礼很美,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塞拉斯蒂亚精心策划的演讲、小蝶的音乐、韵律的惊艳礼服(由瑞瑞亲自设计)以及云宝恰到好处的彩虹音爆,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好吧,除了萍琪派点燃派对大炮的部分。这不太理想。但幸运的是,似乎没有小马太过介意。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水晶小马们很享受突然的巨响和五彩纸屑在空中的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