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这几天李晴鸢一直都守候在李山河的床边照顾着他,她每每看到李山河的伤势,都会感觉心疼无比。
“爹爹一心为国,年过花甲了还在替朝廷抵御草原蛮族,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要暗害爹爹啊。”
病床前,在为李山河换完左眼的伤药后,她就扑在李山河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自从李晴鸢赶到冀州以后,她的心便一直都在悬着,直到此刻看到李山河转危为安,她这才敢把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全部都给发泄了出来。
她虽然通过细盐的生意历练了几年,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天真了,但是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而已。
在看到李山河这个一家之主性命垂危以后,她又怎么能够处变不惊呢。
看到女儿这副伤心的模样,李山河只能疼在心里,他不知道开口说点什么来安慰女儿,最终只能轻抚着女儿的后背,任由李晴鸢将心中的委屈全部都给哭了出来。
直到医官送来了汤药,李晴鸢这才红着眼眶起身擦干了眼泪。
“将汤药给我吧,我来喂父亲服下。”
“李姑娘,国公爷大病初愈,不易伤神,切不可令国公爷情绪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