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粗胚，燕小乙是奔着能烧制成功去的，因为不像后世那般有凑手的材料和设备，现在手里的资金也有限，不能瞎折腾。

若是能瞎折腾，燕小乙就会采用间断性断火、延长烧制时间、强行通风等多种方法进行试验，然后就是撞大运，看看折腾完了这一炉能烧出什么样的鸟玩意。

瞎折腾，其实不算造假，主打的就是个独一无二。

燕小乙和陈三轮班看火，轮休的时候，燕小乙还特意在汴梁城到处转了转，多了解一下当下的大宋都城。

虽然靖康之难还有三年才会发生，但这件事情却始终压在燕小乙心头，很沉重。

既然决定不逃，既然决定螳臂当车，那燕小乙这只螳螂就要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

不得不承认，大宋很富，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汴梁城的百姓至少有五成以上都能够生活富足安居乐业，这在历朝历代中，已是不易。

燕小乙看的不是大宋荣光，他要看到这荣光背后隐藏着的阴暗。

棚户区就不提了，汴梁城贫民窟，这里的人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挣扎求活，主要原因是一旦离开了汴梁城，他们的生活将会更加艰苦。

毕竟，汴梁城的户籍可以保证这些人不被算作流民，饥荒时节，总有富户会发发善心搞些赈济。

大宋各大城池之外，占人口基数最大的农民们，他们的生活，就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了。

君王昏聩，还想着跟金国联合，殊不知唇亡齿寒，有金国牵制辽国，大宋哪怕猥琐生存，也不至于那么快崩掉。

辽国已是苟延残喘，眼看着彻底灭亡在即，其大部分土地都被金国占领，这个时候，即便是燕小乙能够接近赵佶并影响赵佶，也于事无补了。

此时的大宋，还是想着用钱财买平安，岁币不给辽国给金国了，还逐年在增加，狗一般的模样，祈求金国大大能跟他和平相处。

至于那些奸臣，燕小乙并不觉得他们才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就是昏君赵佶。

倒不是说君王贤明，蔡京、高俅、童贯之流就会变成贤能之臣，而是这样的只会营营苟且逢迎君王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做大官的机会。

其实，靖康之难之前，金国就曾经大举来犯，吓的赵佶直接退位，南逃而去，让自己的儿子赵恒做了皇帝，是为宋钦宗。

等到金兵退了，赵佶一看没事了，又跑回汴京，重新做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