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这竟然是真的,我们赢了!”
一时间,众人那满腔的悲愤一扫而空,不可思议地盯着下方的持剑之人。
“什么?竟然是我们赢了?!”
“不愧是天资出众的新一代啊,手里的底牌够足!”
“没错没错,我都给忘了,他们这些天资超绝的孩子们,可跟咱们这群人不一样,哪个手里没点保命底牌啊?”
“哈哈哈,我们也是白担心了。”
“不过,这么说来,于教官他们岂不是也有什么机缘,又或者长辈赐予的保命底牌?”
“哦?对啊!哈哈哈,这下稳了!”
听到周围这些人似乎有了什么错误认知,于都等教官一脸尴尬,相互对视之际,不知是否该开口解释这个误会。
且不说现在他们各个高阶,不再是需要庇护的小孩子了。
就算是处在新生时代,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城内,顶多去一些危险系数不大的秘境。
至于战场就更别提了,小型战场都有宗阶压阵,一群顶天低阶的新生过去找死吗?
所以,哪怕像东方曜这种出身圣级世家的顶级子弟,家里的长辈都不可能赐予什么逆天的底牌,顶多就对付一些高阶的存在,稳压中阶而已。
当然,他们身为各顶尖武大的教官,都拥有着八阶以上修为,且天赋不低,武考测试都是皇级起步。
作为各个地区的一流天骄,平时肯定不会缺少什么机缘,所谓的底牌也肯定积攒不少,但大多数越一阶就很逆天了,顶天了跟准宗碰上一碰!
至于跨越凡俗界限,直斩宗阶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事情!
只有陆天刑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妖孽才能做到,他们如今的战绩,顶天了就是参与兽王的围杀(外围打杂也是参与)!
不仅如此,这次前来新生大比,本就相当于一次临时性的放假,游玩性质大过任务性质!
所以,他们之前都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出,提前什么都没准备!
而且刚刚导师临走时太过仓促,也没有留下什么制敌手段,不然法四习就不会拼着性命危险,耗费一件文宝设下这片领域了。
因此,光是他们每个人都身具保命底牌的说法,就纯属扯淡,更不用说拥有直接威胁到几十位伪宗的手段!
在短暂的思考过后,于都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不得已选择了沉默……
与此同时。
后方,猩红密布的高台上,相互依偎的人群中也多了一丝生气。
一些绝望的群众,由于这一剑的缘故,竟意外恢复了些许精气神,精神振奋地盯着那持剑身影,无光的眼神逐渐闪亮。
“陆天刑?这个小哥的名字……好耳熟!”
“一月之前,北州论坛的风云人物,守护漠北的传奇天骄——陆少校!”
“对对对!就是他!当初我还关注过这件事的!”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才是新生吧……”
“什么?新生?外面这么多凶人,他一个人怎么应付?!”
就在这时。
听到后方人群的讨论,东方曜等人的脸色骤变,激动的心仿若被泼了一大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
尤其是站在边界的东方曜,顿时哑口无言,那刚刚才红润的脸颊骤然变得煞白,眸光微颤,极度不安。
待明白过来现在的处境后,他再也顾不得向众人诉说陆老弟的厉害之处,夸耀这位当代第一人的天资卓绝。
只见他再度拿起天刀,朝着灰白壁垒不断劈砍,并且疯狂示警道。
“陆老弟,我们被困住了,但是很安全!你不要过来这边啊,不要出来,快撤回去!”
周围的众人皆惊得晃了神,他们怔怔地看着下方那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豁口,原本放松的心情瞬间又被提了起来,喜悦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真的完了……”
……
中央之地,深坑边缘。
刚刚爬起来的一群“乞丐们”呆愣在原地,盯着从豁口处走出的人影,脸皮忍不住地抖动,眼神中满是拒绝之意。
“嘶~一剑斩了十几个,那岂不是能吊打我们这些人?”
只见陆天刑缓缓走出,一双微眯的眸子仿若睁不开一般,透露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一身染血的白衣,略显脏乱白发,身背赤木剑匣,怀中质朴无华的太初,手中纯净如新的太元宝剑。
如此怪异的搭配,令人感到一丝割裂。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