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滞,骤然觉得指尖都没了温度。
墨墨是傅琛的外甥,傅琛的姐姐去世后,这孩子便被接到了傅家。
一岁半时,墨墨被查出先天性的肾单侧性病变和凝血障碍,虽然不严重,婆婆却一直很发愁。
原来她最近督促她喝药膳,旁敲侧击关注她生理期,是为了给墨墨准备一个肾源和血库?
胸口一阵揪痛,好像有一柄刀刺穿胸膛,要将她心脏搅碎。
她麻木后退,下楼取了助理送来的避孕药,当着他的面吃下,然后给傅琛发了一条消息。
【等你回来,我们就去离婚吧。】
一夜过去,傅琛并没有回消息。
童晓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
楼下隐约有笑声传来。
她浑浑噩噩坐起,洗了把脸下楼。
“阿琛,这个你居然还留着诶?”
清甜声音钻进耳中,童晓歌愣愣抬头,正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孩拿着昨天那只黑盒子,笑宴宴挽着傅琛胳膊,正歪头看着客厅墙壁上那幅画。
傅琛只是轻笑看着她,神色温柔:“你先坐,我去让管家给你准备房间。”
那样温柔的傅琛让她陌生得要命。
怪不得他连夜从法国赶回来……她怎么忘了呢,今天也是白幼薇的生日。
童晓歌忽然觉得周身涌起彻骨的寒意,呆呆看着傅琛亲昵揉了揉她头发,转身离开。
那是傅琛的白月光,是他喜欢好多年的人,她以前是他妹妹时都比不上,现在是他厌恶的“妻子”,更加比不上了。
“童小姐?原来你在家啊。”
白幼薇忽然转头,正好跟她雾蒙蒙的双眼对上。
浑身力气似乎被抽空,童晓歌只能僵硬点头:“嗯。”
白幼薇笑得温柔:“阿琛接我过来住几天,你不会介意吧?本来我也不太好意思打扰,但爸妈出去旅行了,我自己回来过生日太冷清,所以才阿琛想着陪我一起。”
童晓歌嘴唇动了动,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幼薇在这里怎么会是打扰呢?
她是傅琛的心上人,她在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