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清美为师者,绝大部分都是学贯中西之辈,往前推一百年,甚至只推五十年,学贯中西对中国艺术家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赞誉,但现在全世界都是互联网,知识获取渠道如此便利,不愿睁眼看世界者,也不配为师。
“是。改了那部分,完成的可能性有八成,不改,就只剩下四成。”陈成钢说。
“当老师的,劝劝他们,别好高骛远。”曾正龙说。
“我是劝他们要更加好高骛远一点。”陈成钢却说,“有的艺术家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另外一些则天生就生有翅膀,起步就是飞翔!”
“你这教学生的劲头让我嫉妒啊……真不考虑让肖讷来学油画?我拿我那十二个研究生跟你换,数量上你绝对不吃亏。”
陈成钢说,“有点正形!”
……
曾正龙问,“老藏,怎么杜帆忽然弄了个留学特招考生出来,那个金在澈在韩国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少年天才艺术家了,来清美留学是不是有点奇怪?”
藏立民回答,“上面推荐的名额,走的是文化部那边的中韩文化交流计划,原本可以在以后大四的时候,直接做交换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参加我们的艺考。”
曾正龙有点担忧,“外国考生参加艺考这种事可少见,到时候如果他拿个第一,一个高丽棒子占据榜首,咱们清美的脸往哪放?会被骂成崇洋媚外吧!”
藏立民说,“咱们这两年被骂得还少么?哎,我都习惯背锅了。”
藏立民说,“有点正形!”
……
“少爷,杜教授要与你通话。”
管家对金在澈说。递过手机来的时候,先特别用白手帕擦了一遍手机。
“嗯,杜教授?”金在澈接过电话,聊了几句,语气中渐开始有一些不耐烦,“我看过肖讷的作品,创意是有的,但技法一般,不像你说得那么厉害……不是对我的对手,杜教授,我能拿第一……”
挂断电话。
金在澈显露出鄙视之情:“无能之辈。”
“少爷,九天使的人在这座城市,是H女士。”老管家说。
“H女士?”金在澈皱眉,那是个非常麻烦的调查员。
“为防万一,我还是要去看看。”老管家说,“少爷您身上毕竟有他们一直想要的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