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精明的大医生和大记者,立刻意识到这六瓶药液有多么值钱。
“让黑帮破财,换成自己暴富,好手段。”
普利策随口说道,却也觉得阿尔伯特这钱挣得天经地义,他只是有些懊悔,昨天光顾着行侠仗义,没有偷偷留一捆雷曼干草。
“维持组织运行,需要大量资金,不过这种国难财,我不稀得挣。”
阿尔伯特算了一笔账:“一根雷曼干草售价四十铜币,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泡制出三十杯有效药物,只算药材成本,每杯约为铜币一点三三三。”
牙医华生不禁问道:“那这一瓶子浓缩药液,肯定不便宜吧?”
“当然,你是死灵法师,应该明白它的价值。”
“嗯,放到黑市上卖,开价五十枚金币,肯定有精英超凡者抢着要。”
“所以一方面,我要你用伪造身份,在地下黑市高价售卖浓缩药液,另一方面发动行业资源,向全港市民低价供给稀释药物。”
“最低能到什么程度?这一瓶药液的制作成本,至少也要三十枚金币。”
牙医华生给出专业判断。
在不考虑损耗的情况下,也要一百六十七根雷曼干草,才能制成这样的一瓶浓缩药液,而众所周知,越是浓缩折损越多,加上人工、时间等各种成本,卖到五十金币真算不贵。
但阿尔伯特的回答是:“我希望买药的市民,只需花费一枚铜币。”
普利策不由得脱口而出:“你做慈善啊!”
一杯一铜币,一桶也就是二十五金币。
还是售价。
刨除人工、运费各种成本,阿尔伯特的出手价怕是能压到二十金币去。
在普利策的视角里,每卖一桶就要亏掉十金币!
倘若真有一半市民需要治疗,阿尔伯特就要白送三千金币,何况还不能排除毒株已经随着火车蔓延出港的可能。
另一边的牙医华生,更是震撼莫名,真用这种卖法,威斯克阁下里外里能亏出一万去!
看着两人的惊讶反应,阿尔伯特知道他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
自打决定烧掉一仓库的雷曼干草,他就准备低价出售治疗药剂。
要不是法定货币最低只有一枚铜币,他还能把价格压得更低。
这么做的初衷有很多。
首先是营造人设收买人心,其次是算计铁狼帮,最后是让这波病情赶紧过去。
挣钱少点就少点,他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阿尔伯特微微一笑:“我说了,这种脏钱我不稀罕,两位要是替我心疼钱,那就请发动你们的资源,迅速遏制毒株流行。”
“不用你说我也准备写稿子。”
普利策语气生硬,可心中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