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影想过但又不敢想,她看着窗外眉眼倦怠深邃,“我离不开这里。”
声音轻轻的淡淡的,有愁绪。
“看来是有牵挂。”
祁之西看了眼女孩侧脸,淡笑:“盛之彦那个家伙怎么看都只是你的家人朋友那一挂,那就是唯有世上最不值一提的爱情牵绊了。”
“不是的。”
鱼青影侧眸看过来,出声反驳。
看她极为认真反驳的样子,祁之西轻笑出声,也不继续为难了。
鱼青影沉吟一瞬,问他:“你为什么认为这世上的感情不值一提?”
祁之西手指敲着方向盘,也认真回答道:“大概是我比较花心。”
鱼青影:“……”
她看着夜色穿过的风景,好一会儿低声道:“这世上总有偏执而又唯一不可的人。”
像她妈妈。
像盛聿怀对那个女孩,那个微卷短发的明媚少女,定格在照片里一辈子在记忆里无法相见的人。
祁之西闻言挺洒脱,“大概吧,这样的人我通常不碰。”
说着看她一眼,明明在赛场活力耀眼的人此刻去染着愁绪,他微叹,“不过,我本来想送你的路上约你喝酒,看来是没戏了?”
“我不喝酒。”
“酒可解愁,不想试试吗?”
……
鱼青影没有和祁之西去喝酒,但他送她到泰来公寓楼下的时候,她自己去店里买了好几听啤酒。
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后坐下来在小桌子喝了好几罐。
谁说解愁。
解不了。
吸血的期限临近。
下星期第二轮预赛之前都要进行每天训练,体力消耗巨大。
也许这一次身体的消耗会比之前还要快。
她握紧了啤酒罐,压制下对吸取盛聿怀血液的愧疚,眼中闪露出狩猎者般不可控的暗光。
花伯在这时打来电话,询问她晚点回家,需要让司机接送吗?
鱼青影便也在此时出声问了,“盛先生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