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轻,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十分斯文。
像是一眼就挑中了边苒,然后办理手续就带走了她。
临走的时候,那位斯文年轻人还给所有小朋友糖果吃。
那时候她们虽然舍不得,但很为她高兴,去到了一个看起来会对她好的家里。
转眼这么多年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鱼青影也不好直接问,人总有无法开口的事情。
比如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对着盛聿怀的吸血行为。
边苒去了洗澡间。
鱼青影则去厨房简单煮了个面。
今天才搬过来,只有泡面等素食了。
从浴室出来的边苒,头发湿漉着滴着水,清水下的眉眼也艳丽至极,然而眼神却黯然无光,像是很迷茫。
鱼青影连忙过去拿了毛巾给她擦头发,拉她在小餐桌旁坐下,“苒苒,有什么困难尽管和我说,我们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可以依靠的伙伴!”
她悉心给她擦头发。
边苒眼眶盈了泪水,像是怎么也克制不住,她将鱼青影抱住,在她怀里闷着哭了好久。
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哭声雨声仿佛听不清了。
鱼青影却感觉到很难过很难过的气息萦绕着。
边苒终于哭好了,从她怀抱出来,看着她的眼睛,哭肿的眼睛染着笑意,“小影,我终于自由了,我从帝都傅桉的手里逃出来了,我再也不会回去。”
傅桉?
鱼青影听到这话诧异:“当年收养你的那位?”
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边苒眼神有惧怕有恨意,各种交织,投向窗外只剩下空洞,“那是一场噩梦,我永不想再提。”
鱼青影闻言替她将头发往耳后别,俯身低头与她视线齐平,认真道:“那就不提,暂时在这里住下来,先吃了这碗面,好好睡一觉,开始新的生活。”
她虽然模样轻,但看起来相当可靠。
“我……真的可以吗?”
边苒仰头看她,睫毛轻颤,“从牢笼出来的我,除了会跳芭蕾舞,我什么也不会。”
“牢笼?”
鱼青影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什么。
边苒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低下头去吃面,“小影,对不起,我知道我住在这里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但等我找到工作,我会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