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子演。”一众大臣们诚惶诚恐地齐声高呼,赶忙跪地请安。
只见萧演身着一袭华服,气宇轩昂地站在朝堂之上,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挺拔。
萧演的样貌不及萧渝和萧淮那般俊美,他的身材魁梧壮实,更似那勇猛的武夫。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几日,由于萧柏桓身体抱恙,萧演临危受命,代为处理朝政事务。虽说有部分大臣对萧演掌权心存不满,但碍于卢后背后的势力以及当下的局势,他们也只敢将这份不满藏在心里,丝毫不敢在明面上有所表露。
而萧容璋身为萧演的长辈,德高望重,自然是不必行礼的。
萧淮心里冷哼一声,也只能装模装样地请安:“臣弟见过王兄。”
萧演随即昂首挺胸地走到龙椅下方的一个座位上,带着眸子里藏不住的欣喜,稳稳当当地坐下。
即便卢后此刻已经把控住了后宫,而前朝也有不少支持萧演的大臣,可萧演也不敢造次,直接坐在龙椅上。要知道没有继位之前,如此行为便是大逆不道,定会激起群臣的强烈不满,还会引发北冀民众的反抗和抵制。
“来人,给王爷爷赐座。”随着萧演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搬来了一张椅子,落在殿前中央。
萧容璋的脸色阴沉,他步履沉重地走上前落座,质问道:“昨夜发生的事,公子演该如何解释?!”
萧容璋没有如往常般亲切地称呼他为演儿,而是随众人称呼他为公子演,这其中的疏远之意,横亘在两人之间。
萧演心中惶恐不安,偷偷地望向帘子后面。
他深知自己不过是个平庸之辈,难以担当大任。他对朝政毫无兴趣,一心痴迷于比武。然而,他的母亲卢后却一直期望他能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不敢有丝毫违逆。
萧渝发生如此之事,萧容璋自然是怒不可遏。那是他颇为看好,一心想要扶持的北冀储君啊!
众大臣虽然疑心昨夜的事,可不敢提出质疑,此刻见到萧容璋主动提起,心中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萧容璋的话,帘子后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但面色依旧淡定如初。
萧演先是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道:“回王爷爷,昨夜父王被人毒害导致昏迷不醒。而那毒害父王之人,竟是为父王医治的姜大夫!
此人是二王弟引荐入宫,想必和二王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昨夜卢少卿奉母后的旨意,请二王弟入宫接受调查。可不曾想,卢少卿到了二王弟府邸后,却不见二王弟的身影。
通过二王弟府上的仆人得知,他竟然已经逃跑了!
情况紧急,母后只能下令封锁城门,搜寻二王弟的下落。”
萧演说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这些话,皆是今早卢后告诉他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