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头疼!”
老头一个惊讶,刚刚那点喜悦马上被担忧焦虑覆盖,他摸孩子的脑袋,下意识的跺脚,“这...这怎么发热了呢!”
小孩子被吓到发烧是平常事,落恒缓言安排,“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地方让他好生休息,明早再动身吧。”
到底是心有不忍,落恒随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脑门,把手指上的液体抹了上去,‘这长生露虽说是圣品,可不知道对这发烧有没有助益...’
“好,谢谢恩公体谅,谢谢恩公!”
途经树林,落恒从一棵树下抱起还在昏睡的女人,指了指前方,“我记得不远处有一个空着的小屋,不如我们去那边。”
“好...好好。”
路上那老头眼睛四处看,等看到一株小草,他眉头才有点松意,“这草药能散些热,孩子可怜,哎...家门不幸,这么小陪着我们一起吃这个苦。”
老太太怜惜的把孙子抱得紧些,默默的抹着泪花。
等到了小屋,落恒主动交出自己摘的果子,他跑的都是山路,包袱里有不少剩余。
凑着火光,几人吃完野果,勉强算是对付了晚餐,老头实在按耐不住想要分享的欲望,一阵阵唉声叹气中把事情讲了大半。落恒又刚好是喜欢听故事的年纪,听得还挺认真。
老头名为曾怀义,是宿城外一个小地主,儿子曾磊自学了雕刻的手艺,在城里开了一间小店。
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后来娶了对面米店的女儿,生了小孩,一家人的日子是越来越好的,可变故发生在婚后的第五年。
曾磊的妻子刘悦欣突然身上长了莫名其妙的东西,药石无效,她性情大变,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精神也开始恍惚,有点不认识人的征兆,嘴里总嘟囔些陌生人的名字,说一些浑话,说什么都该死之类的,反正人已经快不行了。
要说曾磊也是个实在人,只是觉得妻子生病了,日子得过,大夫是一个一个的往家里请,家里这个情况自然没办法照顾小孩,于是曾刚被送到城外父母家里。
可就算如此他们的状况也没维持太久,一日老夫妻两人带着孙子去收租,正巧碰上了那天杀的山匪,抢了自己家里的金银首饰,现金现银不说,还托人给曾磊带口信,让他拿一千两来寨子里赎人。
可等三日后,曾磊没有过来,再三日,还没有过来,直到今天,风天决定前去要钱,否则就要撕票。
曾老娓娓道来,口气中满满的不相信。
“恩公,你说我儿媳妇得了啥病呢?”
“......”
“乡里乡外都说着了魔,可是我瞅着不像啊!哎,以前还能请苏家老爷瞅瞅,现今...真是!哎...”
第二日,清晨,孩子脑热退了,有惊无险。
一行人正式上路,行至半路被落恒抱着走来走去的女人终于醒了,醒的时候人屁股还坐在落恒小手臂上,脸上一脸茫然,等她发现自己正是大人抱小孩那种抱法被抱在怀中,旁边还有三人看着她的时候,瞬间脑子发热,全身紧绷。
落恒也有点不敢相信,他开口吐槽,“姑娘,你终于醒了,你这睡的时间有点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