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筹码够了,现在轮到您老来下定论了。
贾雨村懂吗?
当然懂,只是没有这么系统罢了。
薛蟠已经在官声,政绩,背景等各个层面出牌了,那么他就要应对,应对不了就得妥协。
政治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
面对这样的薛蟠,贾雨村挥了挥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手下的人下去。
主薄韩四识趣的下去了,连带着手下也跟着离开了大牢。
那看似机灵的葫芦僧门子,还在那杵着,把自己当个军师般,准备听听这薛蟠说什么。
如此不识趣的人,也怪不得往后贾雨村要打发他。
而自顾自下去的韩四并没有拉这家伙一把,这让贾雨村更放心了。
若二人之间的不和是演的,难保此刻不会下意识的把对方拉走。
毕竟这既让同伙明白了形势,行为也能解释。
但韩四没有这样做,那就是故意让这门子丢人,老爷定然会撵他的。
这就足够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以为能解释的事情,其实不是解释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道理是大理寺需要说讲的事,官场不需要。
贾雨村横了那门子一眼,那葫芦僧这才恍然,可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老爷,可要小心啊,不若让我陪着吧。”
贾雨村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下去!”
见大人发怒了,这葫芦僧才欣欣然的走了。
薛蟠看着这一幕,笑了,等这葫芦僧走了,才问道。
“堂台大人,那位是?”
手下在外人面前丢了人,贾雨村也没面子,淡淡的回了句。
“哦,一个故人,仗着和我有几分交情,有些骄纵了。”
这是答复,也是威胁。
薛蟠也不当回事,无所谓的回了句。
“哦,是堂台与甄员外相识时期的故交吧。”
威胁~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