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错的是他,认错服软有这么难吗?
这几日,母亲每日在家以泪洗面,天天催促着宝钗为薛蟠这点事奔波。
说什么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他们兄妹情深,往后宝钗全都得指望哥哥了,可不能让蟠儿出事啊。
总之就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薛蟠。
可母亲也不想想,你是个妇道人家,难道自己就不是个深闺未识吗?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知道了。
碍于母亲的请求,宝钗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金陵薛家的社交范围内,拜托那些姑子、和尚去四处打听。
可如此为薛蟠劳心劳累,换来的却是哥哥的冷嘲热讽的逼问。
“哼,我倒是想姓王,可惜我没那伯爵的祖宗!”
也许是真气急了,向来以举止娴雅,知书达理示人的宝钗也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女人啊,果然是情绪动物啊,根本就不明白薛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当然,薛蟠也没指望宝钗能听懂。
自打他学着那曹贵人的模样,给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妹妹递了葡萄,然后发现妹妹毫不克制的酷酷一顿炫开始,薛蟠就清楚,自家这妹妹就没瞧得起过自己。
若不是那薛姨娘逼着她来,怕是今天这面也见不上。
这样的妹妹,自然也不会好好思量自己说的话的。
酒还有最后一杯,薛蟠给自己满上了。
眼见宝钗都说到这份上了,薛蟠也不和她较劲,而是道。
“行了,既然都到了这份了,那就再帮哥哥办几件事吧!”
在宝钗心中可能有很多的不满,委屈;但说到底这薛蟠还是她哥哥,看着哥哥喝闷酒的那可怜样,宝钗也不忍心,安慰道。
“已经给舅舅家去信了,哥哥莫要灰心。舅舅不是那种人。”
薛家到现在了,还在指望王子腾呢。
薛蟠摇了摇头。
“和你说几遍了,这事和王子腾说没用!”
宝钗本以为哥哥是知道错了,可是却还如此嘴硬,弄得她也不耐烦了。
“那你说什么有用?”
她以为这会让哥哥哑口无言,可薛蟠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你回去先给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去个信,说薛家找到费老爷走失的女儿了,只是在救人的时候,不小心失手打死了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