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晢：“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他手中还捏着对方想要的东西，不会轻易杀他。

“赵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你死还不容易，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叶绯点开一支摸来的烟，抽了口，皱了下眉头，一把将其丢在地上，脚尖还不忘踩灭火星。

“什么玩意儿！”跟她平日里抽的简直没法比。

程晢提醒道：“对面还有狙击手，你站的位置会暴露。”

叶绯：“死了。”

程晢眼瞪大了些，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

“十几人全是你一个人干掉的？”

叶绯瞥了眼程晢，“不然呢？你以为狙击手会打偏吗？对方想要捉你，怎么可能派连眼神都不好使的三流货色过来，让你轻易避开。”

程晢脸色阴沉，虽然没死，但他开心不起来。他自信能全身而退，结果差点栽了，如果没有碰到叶绯，这会儿不死也残。

他笃定道：“你是宁家的人。”

除了宁家研发的血清，打造出来的战士，普通人跳34楼早摔死了，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杀手，能是什么普通人类。

叶绯倒出块口香糖，抛进嘴里。

“我就纯一路人，信不信由你。”

程晢道：“一个路人随手就干掉赵家十几名精锐。”

呸！说出去谁信？

口中糖化了一半，叶绯又塞了颗进口，哼笑道：“是你们太菜，杀几号人有多难？”

“……”

程晢噎了一下。

半天才挤出几字，“谢谢你救了我。”

尽管他看不透叶绯的用意，但对方一天内救他两回是事实。

叶绯道：“不用谢，互相帮助罢了。”

程晢抬眸，诧异道：“互相帮助？”

他帮到她什么了？

叶绯道：“在医院躺得正无聊，刚好活动一下筋骨。”

程晢：“……”

他正想问点什么，叶绯眼神却倏地一冷，目光落在左侧的窗口处，“既然来了，还躲着干什么？出来。”

程晢本就紧绷的神经又抽紧，他完全没察觉得还有第三人在。

“你的警惕性很强。”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接着从窗口处跃了进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晢本紧张到压迫的神情一松，开口嘲道：“你还知道来啊？”

本来以为对方算半个基因改造人类，有他接应万无一失，却姗姗来迟。

来人是个年纪与程晢相仿的青年，五官深邃，眉眼锐利，一身干练装束，楼内无灯，叶绯靠着外头的灯光照射，勉强看清了他的长相。

对方正以同样的眼神打量着叶绯。

来回扫了眼两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视线定在程晢身上，回道：“路上遇到一点阻碍。”

他在赶来的路上遇到敌人，才耽搁了一会时间，没想到一过来，就被眼前这女子发现了。

叶绯撤回视线，问程晢：“你等的场外救援？不介绍一下？”

程晢道：“半个战友，宁枫。”

叶绯挑了下眉头，“宁家的？”

啧啧，搞无间道呢。

“不是。”宁枫道，“哪家也不是。”

这回答倒是够一致的。

“哦？”叶绯扫两人一眼，似笑非笑道，“哪家也不是，那你们是官方的人咯！”

两人对视一眼，宁枫开口回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代表个人，与官方无关。”

干他们这行么，任务完成组织才会承认，任务一旦失败，若被敌方捉住，组织立马撇得一干二净，决不惹半点腥上身。叶绯还是明白这道理的。

叶绯笑笑，伸出手跟宁枫道：“明白，我叫叶绯，是你战友程晢的救命恩人，今晚也只是刚好路过。”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