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年,她年纪渐渐大了,又随竺启搬到了旁的镇上生活,上门提亲的渐渐就少了。
就算有几个自认不凡的人上门,也会很快被舒秋拒绝。
这九年里,一直都是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所以,在竺启的认知中,他们也会一直这么下去。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听到舒秋对别人说出夸赞的话语,难以描述的不安与恐慌弥漫了他的整个世界。
还好事情没有发展成竺启最不愿意看到的走向。
“只是抱歉,我还没有成婚的打算。不瞒您说,我是有一个订婚对象的,我们青梅竹马,他为救我溺水而亡。我说好了,要为他守几年的孝。”
说到动情处,舒秋拿出帕子抹了抹泪,似乎十分悲伤。
她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缺,干嘛要找个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她又不想和人撕破脸皮,几番思考,舒秋有了打算:编造故事,反守为攻。
一时的拒绝是长久不了的,还不如直接掌握主动权,发动攻势。
“您可以理解的,对吧?”
舒秋看着媒婆,含着秋水的眸子殷切地望着媒婆,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认同。
媒婆面泛难色犹豫:“啊…哈哈…舒姑娘真是深情的好姑娘。但是,话又说回来……”
没等媒婆将话绕回来,舒秋开心地绽开笑容。
“您理解我可真是太好了。其实谢公子的心意我也是很感动的,若是他当真这么执着地想要娶我,”
舒秋顿了顿,道,
“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等到我三十岁的时候,他再上门提亲,我必然扫塌相迎。”
三十岁!!!
别人这个时候孩子都能在学堂上了好几年的书了吧!
“呵,呵呵,姑娘是在说笑话吧?”
媒婆尴尬地笑了好几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怎么会是说笑话呢,您瞧我像那样的人吗?”
舒秋刻意板起脸,到底是历练过的人,收起笑脸,就带着些寻常人没有的威势。
王媒婆抖了抖身子,她觉得,这个样子的舒姑娘,和拿冰冷的眸光扫视自己的仆从简直一模一样。
“没,没有。既然您决定了,我也不好破坏您的心意。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
“对对,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