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莜然没想那么深入,还与从前一般,有时待在自己院子里休息,有时候去给长公主请安,做足了孝顺媳妇的模样。
只是比从前不同,为了不自找难堪,她再没有找苏迁办过事情。
北静侯府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平静温馨,私底下,早已波涛汹涌。
雁熙一个感觉灵敏的人,提前嗅到了不安的味道,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会待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
买院子,买商铺,将户籍转走落户,她做足了提前离开的准备。
按照道理来讲,雁熙答应了在北静侯府叮嘱季莜然两年的,现在违背诺言,是不太好的行为。
可什么能比得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呢,她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忠诚侍主搭上性命。
雁熙近来很低调,日子很安静,可总有一个人要来打破自己的平静生活。
打开透风的窗子前,突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苏迁羞涩抿着唇,说着坚定的话语。
“雁熙姐姐,我是认真的,我想对你负责,娶你,爱你,一生一世,好不好?”
“二公子,那时只是巧合。你中了药,而且也没有真正做些什么,还谈不到负责的程度。回去吧,好吗?”
雁熙又一次拒绝着他。
苏迁难过地低下头,沮丧地像只淋了雨找不着家的小狗,引人怜惜。
“为什么不行?雁熙姐姐,你得给我个理由,否则,我还是会日日纠缠于你的。”
本来以为是两情相悦的喜悦在竹林事情后的那个晚上就破灭了,苏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拿刀子一下一下地割在心口,难受地仿佛就要死去。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烈女怕缠郎,雁熙不喜欢他什么,自己都能改的。
雁熙看他得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模样,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从前,她说家世差距,苏迁说母慈,他也坚定,不会受到阻碍;
她说自己嫁入侯府会让侯府受嬉笑,他就说北静侯府从不畏人言,若是雁熙觉得难过,他可以带着母亲找上门让人道歉。
雁熙说自己的不是苏迁总能容忍,那如果是他自己不能改变的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