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脸沉重地离开了景王府。
一路上二人都一脸沉重,谁也不搭理谁。但男子的余光一直在女子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很快的,他们到了一座巷尾的小破院,临开门前,女子四处张望,没发觉异常方推开院门。
“国柱哥哥,我知你想说什么,诚如你所见,我与那景王已生米煮成熟饭,你走吧,我们不可能的。”
女子坐在院中的木凳上,给自己倒了一茶,一饮而尽。这差距是她昨日临去景王府时沏,如今凉透了。
而她的话也如这盏凉茶般,浇凉了李国柱那颗炙热的心。
李国柱佯装无所谓,“玉瑶,我不介意的,只要你肯放下过往,现下抽身离开这,我和你还是能好好过日子的。”
“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让我放弃,你可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夜夜噩梦缠身,如若我不继续往前走,我爹他们在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
唐玉瑶握着茶碗的手在颤抖,她在说话间再给自己倒的那万劫不碗茶,也因她的手在颤抖而溢出来,流到了她的手上。
冰冷的茶水,让她没有因为激动而丧失理智,她在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
自己一个人在泥潭里就算了,为何还要拖着李国柱一起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呢?
李国柱对她的好,她知道。所以,她更不能为了自己身上背负的东西而毁了李国柱。
“国柱哥哥,你回家吧,李伯伯和伯娘定是很想念你了,莫让他们再替你担惊受怕了。”
说道,唐玉瑶便回屋拿了个东西递给了李国柱,“这是我娘和你娘给咱俩订亲的信物,如今我归还于你,至此,咱俩再无瓜葛。祝愿国柱哥哥觅得贤妻,恩爱有加,共赴白头。”
李国柱不拿,唐玉瑶便塞到他的手上,转身背对着他,说出这番诛心的话 。
“你怎可,怎可抛下我?我以为我们经历了如此多,理应更坚定在一块,而不是想现在这般。”
李国柱双眼腥红,睫毛颤抖,豆子般大小的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家里长辈又差人来说信,催促他回家 。信上也不曾说是何事,但李国柱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