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还和那日一样,非要不可。其实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那日,就算他以权压人也能拿到砚台,可司徒渊偏偏没有这样做。
那日,苏清晚不识他的身份不谦让给他,实属正常。
但今日,他王爷的身份都不足以让苏清点头答应。
“除了那砚台,本王不缺任何东西。”
这样是把话谈死了,既然态度如此强硬,那就无话可说了。
所幸,这距离渊王府不远,很快马车就停稳了。
司徒渊下了马车,丝毫不顾及身后的苏清晚,快步往府里走。
这两祖宗又闹哪一出?刘全站在马车旁直冒冷汗。
他们夫妇俩闹,受罪的可是刘全。刘全在心里哀嚎,他都一把年纪了,两位祖宗能不能让他少操心,多活几年,好让他安享晚年?
刘全正打算伸手帮春夏扶苏清晚下车时,司徒渊又折返回来了。
他一声不吭地站在马车旁,伸手,等着苏清晚扶着他的手下来。
苏清晚也没有想到司徒渊会去而复返,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又折返的,扶着他下马车,总比扶着一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家伙来得踏实。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办法,谁让这宫装,这头饰如此之重,她这一回就厚着脸皮把手搭在司徒渊手上。
那柔软的触感让司徒渊的一腔怒气都烟消云散,他抬眼望着苏清晚,竟有些不知所措。
苏清晚原以为把自己交给司徒渊绝对稳妥,谁能料想这厮竟然走神了,苏清晚一迈腿,没有找到借力点,眼看着就这么扑倒在地了。
苏清晚心想,这下完了,不死也残了,死了还好,一了百了。若残了,她这辈子跟司徒渊没完!
苏清晚无奈地闭着眼,是死是活全凭运气了。
一瞬间苏清晚落地了,只是没有痛感,甚至还觉得有些软,带着温度的柔软。
她该不会是死了,魂魄出窍了,所以没有感觉到痛呢?
“站稳了吗?”
冷冷的声音响起,是司徒渊。
苏清晚睁开眼眸,寻声望去,司徒渊那张让人讨厌的脸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苏清晚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苏清晚那双懵懂的眼睛,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司徒渊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