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高原、干燥的沙漠、千里之内毫无生机，即便是虫子都鲜有在这个地域生存下来的可能。这里除了沙子，便只有可以将骨头冻伤的夜晚和可以点燃干草的白天。

傍晚的戈壁上，约尔寻到了正在一座沙丘上发呆的夜豪，后者正在对着半黑的天空发呆。

“你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是打算把自己的屁股烫熟么？我的环球霸主里多的是粮食，没有人会对烤屁股有兴趣的。”约尔发现夜豪似乎有不少心事，便打趣的缓解一下气氛。

“你的笑话从来都不好笑。”夜豪很快转换了心情，笑着回答。

“你有心事？是不是那颗氢弹？我都建议你不要使用这种禁忌的武器了。虽然是虚拟的，但这个世界真的太过真实了，而且存在的时间恐怕都已经超过了人类第一次走出非洲的历史了。那么多NPC死在白垩堡中，但他们真的是有血有肉的存在。”约尔一屁股坐在夜豪身旁，沙子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烫，他意味深长的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无论如何，一瞬间杀死那么多人，换成谁都不会好受。”

“别说这个了好嘛，你这是在伤口上撒盐。”夜豪没好气的回答。

“好好，不说了。”约尔也开始望着天空，他忽然心有所感的问：“你说这个世界的星辰是真的还假的？水晶系统会不会也把这个所有的星辰都如实的模拟出来？”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夜豪漫不经心的问。

“我觉得是假的吧？”约尔说：“如果是真的，那真的是超出我的认知了，那需要什么样的运算量啊？”

“天之座、拥有独立思维的NPC、海选的阶段出现，你难道不觉这已经远远超出你的认知了么？你见过斯拉夫有什么水晶系统能够将世界模拟得比真实世界还要真实？”夜豪说。

约尔没有办法反驳，他说：“只能承认人类的适应能力或者说自我催眠的能力太过强大，只要不阻碍自己的存活和目标，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忽略。就像天之座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事物，我也只是惊讶了几分钟就理所当然的使用起来，甚至对外面那些巨神像究竟是做什么的都懒得去问。”

夜豪没有再接话，约尔也知道话题到此为止，所以他很知趣的开始对着星空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豪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