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拉赞助似你这般的气势汹汹,感觉没有你世界就会停止运转一般。”安德烈总统面色阴郁,他小心的说:“而且你让我如何信任你,尤其是你之前差点儿被我杀死的情况下。”
“在你想杀死我这件事情上,我会在合适的时候给你一点教训。这样吧,我说的明白些,你根本不需要你信任我,在投资产生足够的回报之前,我对你而言都是安全的,毕竟你这个股东对我有着不错的利用价值,你说是吗?”夜豪身子微微前倾,安德烈只感到这个年轻人身上传来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掌控一切的气势。
“真的该死,这个家伙特么的真的只有十八岁?”安德烈总统心里极度的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在玩弄权谋和谈判上老练得更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妖怪。原本掌控局势的应该是他这位堂堂的斯拉夫总统才对。可事实却是自己从坐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始终被牵着鼻子在走,在斯拉夫内,哪怕是叶卡捷琳娜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太婆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告诉我,如果我投资你,你又能给我什么样的回报?”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恶。
“任何可能的回报。”夜豪不假思索的说。
安德烈总统差点没有被气出一口老血,他嘶吼着:“你这算是什么鬼的回报?”
“在眼下这种情况,你想我给你什么承诺?把维克多家族连根拔起,还是以你希琴科集团的名义扶持梅花王朝的新皇?要不然总统阁下有着更崇高的目标,清扫荒原,让斯拉夫盟区永远不用担心荒人随时南下的劫掠?然后总统阁下和希琴科集团就可以永恒千古?”夜豪强势的说:“现实一些吧,哪怕当年同样从斯拉夫走出去的易天大帝,也没有给普京.弗拉基米尔二世一张永世的免死金牌,五百年之后,不依然是泯然于你们希琴科和维克多这些后起之秀之中了?”
这个年轻人在言语之外,竟然将易天大帝与自己做比较?!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安德烈总统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霍然起身,狠狠的说:“你只是一个疯子,而我更是发了疯,竟然会来到这里跟一个疯子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荒唐辩论。”
“总统阁下,你如果发疯,不正是因为太过长远的眼光,看到了希琴科那衰亡的未来,被无力感所逼疯的么?”夜豪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安德烈总统的皮囊,直直的照进灵魂的深处,他看出了总统阁下那已经无法掩盖住的忧虑,言辞恳切的说:“所以,总统阁下,你不觉好好的坐下来,两个疯子继续荒唐的话题或许会更有建设性?我想,至少我这个疯子已经展示出足够的投资价值了,不是吗?”
安德烈总统态度开始软化,他并非一介蛮夫,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具有的价值。若仅仅只是始祖水晶的话并不足以让他冒险,一个白痴即便能够驯服始祖水晶依旧是一个白痴,而且会是一个可以肆意使用始祖水晶那强大力量的危险白痴。天知道,这个白痴日后会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一点金钱,或者别人施加的谗言而倒戈,白痴的脑袋里沼泽足以让他的希琴科集团溺毙。而这也是安德烈总统一开始就打算将夜豪杀死的原因。
可现在,眼前这个拥有始祖水晶的年轻人,不仅仅展示了闻所未闻,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开天,不,这根本就是一个奇迹,或许是始祖水晶引发的奇迹。
一个可以拥有多种APE能力的圣装行者,再加上始祖水晶的力量,只要给予时间,他甚至可以让整个梅花王朝为之折服。
更何况,这个叫做夜豪的年轻人你说他哪里像一个十八岁的青少年,特么的根本就像是一个有着五百年阅历的老妖怪好不好?权谋之术在他的手里摆弄得近乎造化,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自己这样一个权势熏天的老江湖硬生生被他唬得七上八下,满头冷汗,还偏偏越听越是有滋味。
毫无疑问,他不是白痴,是比白痴可怕一百万倍的奸雄,他不仅仅有力量,而且还有与之无缝对接的头脑来使用这股力量,若让他成长起来,整个梅花王朝只怕会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但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似夜豪这样的奸雄,如果你和他的利益相符,他将会是你最亲密的伙伴和战友,如果你是他的敌人,那么你最好祈祷,祈祷他暂时没有时间来对付你。
安德烈总统坐回沙滩椅中,闭上眼睛,感受着天鹅湖畔那清凉怡人的晨风,他仔细整理思路,他很快发现自己会如此厌恶这次的谈话,甚至有些失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对这个年轻人有多失望,恰恰相反,夜豪太优秀,优秀到远远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畴。
安德烈总统明白自己有着极大的掌控欲,他何尝不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但他始终无法逃脱炫耀权力、掌控他人的心魔。他不喜欢有人凌驾在他之上,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谦卑,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叶卡捷琳娜能够不断蚕食希琴科集团的根本原因。他安德烈总统不能容人。
而夜豪所展现出来的桀骜不羁,生平仅见的狡猾和谋略本能的让他心中不喜,所以哪怕一开始夜豪就体现出了自己并非池中物的本色,他依然按照既定的计划想杀他,并非夜豪不具有合作投资价值,相反的,他的潜力犹如星空一般,没有界限。
无论如何,安德烈总统必须为家族集团负责,这是他最根本的责任和义务。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安德烈总统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夜豪,抛弃言语中那名为傲慢的外衣,平和的问:“你需要什么?金钱、美女、地位和权力甚至是天上的星星,希琴科集团会尽一切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夜豪仿佛没有听到安德烈总统字眼中那些普通人为之奋斗一生的字眼,淡淡回答:“我需要的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能够倾力相助。”
“你知道么?你这是在向我索要一张没有透支额度的空白支票。”安德烈总统本能的抵触夜豪这种本质空虚却是包容一切的回答,但他控制得很好,他回答:“但我们希琴科集团会保证在能力范围之内,你能够得到你所想要的。”
夜豪笑了,他知道他赢了,赢得很彻底,所以他眉飞色舞的说:“多谢总统先生的承诺,现在,不妨就在这空白支票上添上我所需要的第一个帮助。”
“夜先生,请说。”安德烈总统知道自己承诺的价值,他是一名总统不错,但他也懂得如何投资,所以他很职业的回答。
“我需要进入梅花王朝的权力中枢,以正式的手段进入。”夜豪掷地有声的说出了他的最终目标,连飞空。
“夜先生,你要知道这很难,非常的难,我或许在斯拉夫中有着极大的权势和话语权,但你所说的是皇庭,那不是我手中权力所能够触及的地方。”安德烈总统皱眉的说。
“这就不是我所关心的了,这个空白支票我只负责写,怎么实现并不是我的责任,毕竟投资人不是我,对么?”夜豪的眼神透出一丝威胁的意味:“而且,我并没有给这个支票设定支付时间和实现方式,如果堂堂的总统阁下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么我不得不怀疑你作为投资者的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