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别说甲胄了,手里连件像样的兵刃都没有,只拿着锄头、镰刀、木棍就围了过来。
名为黄巾贼,其实与街边乞丐一般无二。
可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数十万?
甚至逼近百万!
而孔融出门采生、访友,拢共只带甲士三千人,算上先前屯驻在营陵的一千郡兵,能战之士充其量不过四千而已!
分散到四门处,一门只有一千守卒...
如此巨大的数量悬殊下,莫说黄巾是人,就算换成百万头彘,那也一样杀不过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呜呜呜!~”
孔融这才看见被绑成粽子使劲呜咽的武安国,转望夏侯充道:“小英雄,此人乃是老夫麾下大将,不若先行放开他,使他指挥军士守城?”
夏侯充朝着夏侯楙摆摆手,后者这才解开了武安国一身束缚。
“某想起来了!”武安国灰头土脸的冲到夏侯充面前,虎目圆睁,怒道:“夏侯惇!夏侯元让与你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
孔融听得有点愣神,再一细看,这少年可不是与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惇五分相似?
武安国喝问道:“那你们为何冒充袁氏旁支?”
夏侯楙梗着脖子回怼道:“咋?出门在外还不能编个身份糊弄一下了?我等身份金贵,谁知孔融老儿会不会扣了我等,继而威胁伯父和姐夫。”
“这...”武安国哑然。
不过...
如果打他落马的是夏侯惇的儿子,倒是没有那么揪心了。
虎父无犬子是其一。
再说了,人家还有陈无敌的妻弟,搞不好就有天下第一猛将亲手调教。
如此一来,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
孔融狐疑道:“此地相距沛地甚远,尔等为何至此?”
武安国闻声吓了一跳。
眼下营陵危如累卵,破敌之法还在这些二世祖身上,岂由得孔融生疑?
赶紧拉过孔融,低声解释道:“主公,日前陈无敌引骑琅琊迎曹家老太爷回转,暂屯莒县。两地相距甚近,少年人闲不住,跑来周遭撒欢亦无可疑吧?”
孔融一愣:“陈丛在琅琊?老夫都不知道,你是从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