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安胎的汤药后,曹容盖着毯子再晒会太阳便已哈欠连连。
不大会,在蒹葭、知画的搀扶下转回卧房午歇。
只等曹容睡实,蒹葭才敛了心神去到陈丛面前见礼。
“贱妾蒹葭,见过老爷。”
陈丛笑着摇着:“原来是兼姑娘当面,知画不提,我竟忘了还有这样一位秀丽故人。一别...多少年来着?”
蒹葭淡淡瞥了身侧知画一眼,微欠身,柔柔道:“七载。”
“哦对,瞧我这记性。一别七载,甚是想念呐。不知令尊身体可还硬朗否?”
蒹葭轻咬薄唇,双瞳泛红欲泣,一副楚楚可怜貌。
“蒹葭不祥,累及全族卒于黄巾乱匪。”
陈丛长叹口气,怅然若失道:“昔蒙令尊教导,不承想再别竟是阴阳两隔,哎...惜哉,痛哉!”
一颗晶莹滑落,蒹葭轻盈地扑进陈丛怀里小声抽噎起来。
“父若泉下有灵,若知老爷记挂,必怀安慰。”
知画满脸狐疑。
一双漂亮的眸子来回在两人脸上来回打量。
不知道哪里怪,但总觉得眼前两人怪怪的。
藤椅还在依着惯性摇晃,陈丛已然揽着蒹葭起身,抬手敲在知画额上:“你不在容儿身边守着,在这蹭什么眼?赶紧滚蛋。”
“哦...”
知画一步三回头地离去,死活想不明白老爷就连识字都是岳老爷教的,蒹葭的父亲到底教导老爷什么了...
只等卧房的门重新关闭,东厢小院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对昔日‘旧爱’。
陈丛隔衫抱玉上下其手不止,低笑道:“对了,令尊如何称呼来着?”
蒹葭嘤咛一声,脸红得厉害,整个人软软靠在陈丛怀里。
迷离道:“老爷,妾,妾院在侧...”
陈丛自无不应,拦腰抱起蒹葭便出东厢。
隔壁小院雅而静,周围连个使唤的婢子都不曾见。
陈丛见状一愣。
勾脚带好院门也不入卧。
只道:
片片蝶衣轻,点点猩红小。道是天公不惜花,百种千般巧。
朝见树头繁,暮见枝头少。道是天公果惜花,雨洗风吹了。
其中荒唐不足为外人道也。
三番事了,鸣金收枪立地成佛。
...
事后,身心舒畅。
陈丛躺靠石凳上,以观苍天浮云悠悠。
“说说吧,你到底什么情况?”
蒹葭一边收拾着遍地狼藉,剪出罗裙挂红处细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