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如惊雷飞快,唰唰几下便雕木人儿一只。
继董胖之后,陈丛也加入了木匠行列。
当初面对自家小二时没啥感觉,一方面是因为小二实在太小了,在娘胎里也没啥动静。另一方面是小二有外曾祖一家往天上宠,也不差他这点父爱。
老大就不一样了,隔着娘亲的肚皮,还能用小脚丫猛踹亲爹老脸。
而且真别说。
小太阳晒着,小风吹着,以工布雕木,不远处的藤椅上坐着心爱的女人,还真就挺惬意...
“老爷,华神医上门为夫人诊脉。”
陈丛也不抬头,从怀里掏出一卷诏书递给知画:“交给华佗。”
“哦。”
陈丛余光微瞥间,突然瞧见一抹熟悉的倩影守在曹容身边叙话。
女子一袭淡青罗裙,如清泉波绕。细腰如柳,不堪一握。清雅婉约,步履轻盈如踏云雾。
是她!
陈丛赶忙开口叫住知画:“等等!”
知画茫然地转回身来:“老爷还有吩咐?”
“那人。”陈丛用嘴努努方向:“那人叫啥来着?”
“老爷说的是蒹葭吗?”
“哦,对,蒹葭。”陈丛终于记起这名了,旋即问道:“容儿不是不喜欢她吗?赶紧赶出去,省得影响了心情再动了胎气的。”
知画掩口轻笑一阵,看着蒹葭的方向露出三分羡慕七分向往。
“她啊,是夫人给老爷挑的侍妾。每日晨参暮礼从不懈怠,侍奉夫人如侍父母,是个知礼的呢。”
吓!~
陈丛手一抖,好悬没削到手指。
旁人也就罢了,曹容挑蒹葭给他陈丛作侍妾?
这踏马是什么级别的地狱冷笑话?
听着就像‘猪猪侠拳打如来佛祖’、‘蜡笔小新脚踢玉皇大帝’一样离谱。
“容儿她...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吧?”
知画翻个好看的白眼:“老爷尽说胡话。其实蒹葭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她可怜?”
陈丛直接被这愚蠢的女人给逗笑了:“没想到你一个连通房都没混上的小婢女共情能力还挺强,就是不知道哪来的脸去说列侯的侍妾可怜。”
知画反应一阵,须臾间瞪大了美眸。
对啊!
她不是近水楼台吗?
她不该是陪嫁婢子吗?
怎么到头来,她连个暖床的活计都没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