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机们演得那么卖力,他这上去把人哐哐一顿揍,那成什么了?
领头甲士见陈丛上前,原本已经咬紧牙关等着挨揍了,结果只等来轻轻两掌拍在肩上。
“既然车里没有刺客,就把人家马夫放了吧。”
“喏!”
“再有。”陈丛指向杜鹃、马夫:“你们惊走了人家府上马车,怎么着也该帮着把人送回府上吧?”
“喏!”
“再去沽来一壶好酒,两碗鸡汤。”
“喏!”
吩咐完甲士,陈丛负手登城。
“公子!”杜鹃遥遥唤道。
“嗯?”
“还请公子留下姓名,婢子也好告知小姐救命恩人何人。”
好吧。
花痴不仅没带脑子也没带耳朵,周遭人喊那么大声,她愣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回府问你家小姐去。”
...
城上。
胡珍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陈丛上来,一脸兴奋行抱拳礼。
“见过无敌将军。”
“得了阿珍,自家兄弟,见外了不是?喊什么将军,唤字即可。”
陈丛随便摸处座椅靠下,继续道:“咋?你这真打算当一辈子城门校尉咯?”
胡珍咧嘴笑道:“城门校挺好,安稳。”
人各有志,陈丛也不多劝。
“知道英雄楼不?”
胡珍点点头:“老樊督办的那家,就在京兆府旁,听说就快完工了。”
“你若是不嫌弃,挂个楼相,每年分个百金补贴一下家用还是很轻松的。”
胡珍一愣,抱拳:“将军...子宁既不弃某,某安敢弃之?敢问楼相何所事,某必定用心!”
“无甚要紧事,便将一地任侠归纳录案整合以备,统管一地消息流转,跟你这城门校尉之职倒是很搭。”
胡珍抱拳不曾言谢,默默记下这份恩情。
跟先前生意比,百金充其量算个搭头,但楼相显然不如陈丛说得那般轻巧。
他选择了安逸,军中地位自是直线下降。
如今多了这层身份,背后等于多了三地财神撑腰,任谁见了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只等甲士沽来美酒、鸡汤,二人就着城头微风小酌两杯。
月满西楼席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