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很想说能,但他知道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嘴硬罢了。
他虽熟读兵书,但真正实战经验只有作为陈丛的副将奇袭长子一次而已。
而且当时长子县其实是座空城。
那般占尽天时地利的战役本就难以复刻,不存在任何参考价值。
抛开这点,他只是个没有统领过骑兵的纸上骑将罢了。
“晃子,你呢?破虏营可是驻防并州全境的主力。你跟我说说,一旦并州乱起,你该如何驻防?”
徐晃答:“向北扼住雁门关,则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说得真好,现在雁门关也没丢啊,就算按照你说的,抛开朔方、五原、云中、定襄四郡不算。上郡谁在牧马?西河谁在牧马?”
徐晃无言以对。
陈丛再看吕旷:“至于你,带着骑兵逃命都逃不明白的三流骑将。就算这宅子给你住,你住得踏实吗?”
呃...
别问能不能,就问配不配...
吕旷臊得低下了头。
陈丛看着低头耷脑的三将会心一笑。
“不过没关系,谁叫你们都是我陈无敌罩着的,现在有个天赐良机就摆在你们面前,只要通过了考验,我就送你们去并州老营、去飞熊、去凉骑营、去凉州虎卫营学习统战术。
由西凉一众最善战的将军,手把手教你们统兵。只要用心学到了真本事,以后还怕不能独掌一军?还怕没有荣华富贵?还怕不能名垂青史?”
三人无不欣喜,猛地抬头。
抱拳齐问:“敢问将军,是何考验?”
陈丛点点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
“众所周知,为将者胆大、心细、有勇、有谋这是最基本的,还要会搜集情报,审时度势,暴露敌人的同时隐藏自己。既然如此...”
陈丛掀开箱子,摸出一枚金锭抛给曹纯。
继续道:“你们的考验便是: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找人绑架治书侍御史蔡邕的独女。这是活动经费。”
“啊?”
曹纯一抖,金锭差点脱手。
“这...子宁...”曹纯纠结着开口道:“这男女大防在前,如何使人轻薄蔡大儒的独女啊!这要是暴露了。莫说咱们,便是大兄那边,也不好交代吧...”
陈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既然如此,你们准备行动前来找我,我就勉为其难英雄救美一番吧,也省得蟊贼们毛手毛脚的,轻薄了佳人。”
曹纯笑得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