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他可不管曹操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是捡回条命。
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如何稳住阵脚抵御曹军了,他只想打烂张扬的脸!
袁军为客,远道而来解救上党危局。
那厮阵前与曹密谋在前,一言不发携军缓退在后。
曹军来攻时,那狗东西竟还在作壁上观!
颜良不是政客,不懂其中弯弯绕绕。
他是一个纯粹的武夫,他只知道阵前背盟者当诛!
寻来一匹无主战马,颜良很快收拢一部残兵,又在乱军之中救下吕旷。
“张扬狗贼背约,传令各部向南靠拢,放任曹军突进。”
军阵已乱,这个时候除了口口相传这种笨办法,颜良也没有别的办法传令三军了。
诸兵将领命后,各自散去。
...
张扬守在阵前,越看越不对劲。
原本他以为,袁曹二军半斤八两,曹操若从右翼突围,必定经历一场血战。
不承想。
两部明明皆为披甲精锐,兵力相仿,袁军竟是一触即溃。
正当他纠结要不要击鼓进军,做做样子解救右翼袁军时,异变突生。
袁军残部竟然向着南边漳河缓缓退去。
而分明杀开了通路的曹军非但不突围,兵锋一转竟直接向着上党军阵杀来...
......
......
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长子城安静地矗立在眼前,四门紧闭,士卒披甲。
没有战鼓擂动冲天响,没有遍地伏尸流血漂橹。
甚至...
就连一丝一毫攻城后残存下来的痕迹都看不到。
只有城头上烧开的桐油、金汁冒着滚滚浓烟,似是诉说着大战将至。
远处开阔地带。
曹纯勒马,讪讪道:“将军,这长子城看着,也不像是生了剧变吧...”
嗯...
陈丛摸着下巴,从头到脚全是问号。
所以...
打个上党,丢了曹贼?
这踏马是什么级别的地狱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