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飞黄腾达了,不说陈丛本人最最最起码万户侯起步。
就他家里那几位。
曹容,大魏嫡长公主,能没封地?
董白现在就是渭阳君。
那未过门的袁薇,以袁蜜水的尿性,践祚称帝之后能不封?
就算曹操有朝一日登临九五,别说把这些封地要回去了,甚至连刘莹的万年县,也得重新变回实封。
作为曹魏大股东,陈丛有什么必要盯着点蝇头小利咬着不放?
“子宁高义!”曹纯真心拜服道。
“那确实。”陈丛点头认可道:“回头记得让他们给我立生祠。”
“呃...应该的。”
...
夕阳渐斜,边地的晚风格外凄凉。
州牧府正门外,王凌端坐长阶之下,失魂落魄地望着天边晚霞,似是透过黄昏夕阳看到了祁县王氏注定的结局。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这次王凌没有回头。如今结局早已注定,他不想再度低下高傲的头颅。
来人挨着王凌坐下,熟络道:“大舅子,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王凌背身不看陈丛,冲着天边拱手。
清冷道:“攀不得陈氏高门亲贵,寒门落魄子王凌见过并州牧。”
“哈哈哈,好说。那我倒想问问,你这寒门落魄子,伏坐州牧府外不肯离去,可有何冤屈?”
“无甚冤屈,只是细细品味一番人情冷暖罢了。”王凌起身甩甩袖子,拍去身后的尘土。
旋即转身朝着陈丛深深作揖:“凌这便告辞了。山高水长,再不相见。”
他自诩三分薄智能窥天下浮沉。
到头来却发现,他什么都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白。
即便他明知道陈丛是董卓孙婿。
即便在此之前叔父王允早传家书,详尽阐明陈贼如何狡诈。
可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是陈丛间接保全了祁县王氏。
否则以他叔父所谋之事,身死族灭只在旦夕之间,安能加太傅衔?
但对此刻的王凌而言,真相是何已经不重要了。
陈丛心意已明,义妹貂蝉终不相衬,便当以王氏之资,偿了其人活他叔父之恩罢了。
“大舅子就这么走了,岂不坏我名声?”
王凌拱手:“凌明白,所献家资尽为自愿,与并州牧无干。”
陈丛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