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丛只领飞熊突出,自然是不怕匈奴胡骑的,即便正面刚不过,要走还是很轻松的。
可他若想吞了美稷之富,就必须整合城中汉民倚为民夫,驱羊赶牛推粮载富运往晋阳。
到了那个时候,缓过气来的匈奴骑兵就是最烦人的狗皮膏药。
他们打不过飞熊,还打不过民夫?
而且放任这些胡虏向东或是向南,荼毒的可是并州之民。
“将军,不若驱马在前以击之?”徐晃明显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进言道。
嘶!~
陈丛闻声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驱马在前?
崽卖爷田?
陈丛不知道徐晃是以什么心态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只希望有朝一日,对方若有机会牧守一方时,能想起今日这般无耻嘴脸!
收回思绪后,陈丛不理徐晃,转向身侧褚庆道:“令,结牡阵缓出南门东转,只等本将夺了匈奴大纛,自南向北击之,将匈奴残部往北赶。”
褚庆满眼兴奋,重重抱拳:“得令!”
往日总听程茁追捧无敌将军如何骁勇,正好今日那厮不在,亲眼见证了无敌将军夺旗之勇后,便该换他逢人便吹了!
从心而言。
陈丛在兵法方面学的很认真,由衷的想当个意气风发的劳心者。
现在匹马冲过去,凶名倒是更上一层台阶,可刚刚竖立起来的‘名将’苗头又得烟消云散了。
别人提起他时,也不会把他跟‘名将’、‘大将’、‘兵仙’之类的字眼挂钩。
而是:‘陈子宁莽夫也,断会好勇使狠。’
特别是褚庆眼底的兴奋劲深深刺痛了陈丛。
别家主将若说什么‘单骑夺旗’的屁话,保准被部曲们一通规劝。
到了他这,部曲就差把‘快去’两字刻脸上了。
没招,能者多劳吧...
陈丛一边胡思乱想,动动手里缰绳。
结果绝影比他还兴奋,猛地扬起前蹄嘶啸一声,离弦之箭般的蹿了出去。
“不是黑子,你知道哪边是东门吗?”
呼哧!~呼哧!~
绝影不屑打着响鼻。
它不知道哪边是东,还不知道刚才匈奴人往哪边逃的吗?
...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