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丛来到正堂时,使者已经落座。
“姑父?阿茁?怎是你两个亲自来了?”
程茁一步上前,重重抱拳道,笑道:“破虏校尉程茁,见过少府大人!”
“哈哈哈,阿茁这是升官了啊,一会可得好好喝两杯。”陈丛连忙托起程茁,转头看向牛辅。
牛辅则是不紧不慢地呷着茶汤,也不起身,悠悠笑道:“子宁啊。”
“哎!姑父您吩咐!”
听着如此倨傲的声音,陈丛顿时笑没了眼。
牛辅是倨傲性子吗?答案显然是:不是!
那能让他抖成这副样子的原因还用问吗?
必定是来送好处的!
果然。
牛辅慢慢放下了茶盏,伸手摩挲着腰上的泰阿,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当初,想当初两家为敌,也是我特地请命转回洛阳接来的阿白,这一转眼,阿白都有身子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呐。”
陈丛赔着笑脸道:“姑父保媒之恩,丛没齿难忘。”
“哈哈哈,不说了,扯远了。”牛辅整整衣襟缓缓起身,从长袖中取出一张诏书,知道陈丛不会跪,便直接递了过去。
继续道:“天子闻讯很是高兴,特封阿白为渭阳君。”
“天子有甚高兴的,还得多亏岳丈和姑父们从中斡旋。”
花花轿子人人抬,管他牛辅出没出力,陈丛非说他出了,那他便出了。
牛辅满意点头,拉住陈丛拽住正堂一角。
低声道:“你要的那一千飞熊,岳父应了。不过我也是当姑父的,子宁家里出了这般喜事,自然不能没有表示。正好,你与程茁相熟。我便点他领了五百飞熊特来助你。”
感觉心脏漏了一拍,陈丛连忙就要拜谢却被止住。
牛辅继续道:“此事岳丈并不知晓,子宁这边切莫声张。”
陈丛眨了眨眼,不解道:“那可是五百飞熊,姑父若被发现...”
牛辅无所谓地摆摆手:“无事,你也知道,我那一部飞熊恶战过后战马、铠甲多有折损。半月前岳丈特地多拨了一批。我便使五百西凉铁骑换了旧甲并入飞熊,眼下关中并无战事,岳丈整日沉溺酒色,自是难察。你不说我不说,便无人知晓。”
好!!!
陈丛恨不得当场给牛辅磕一个。
这踏马姑父,当真是不白处。
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