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这些老蜱虫吸惯了血,没放过血,一时之间高傲的姿态纠正不过来罢了。
他们当然希望王允随便用一个官职打发了陈丛,毕竟官职是朝廷的,产业却是他们自家的。
“不行就算了,反正国贼迁都在即,到时候还请诸公连楼带人全带走,可千万别便宜了别人。”陈丛扛起箱子就往外走,一点没给王允考虑时间。
“这!”王允傻了。
他以董卓身亡为先置条件考虑问题,自然觉得谋取他家利益恶于人。
但他忘记了,如果董卓不死,别说勾栏七十四了,他们这些人的其他产业损失,何以千万金计?
“等等!老夫应了。明日,明日正午前,子宁过府来取地契奴契。”
陈丛暗道一声果然,就踏马纯是贱胚子。
“好,那我还有最后一事。”
陈丛放下箱子勾开其盖,里面已由软垫包裹一圈,盖上还特意开了通风口,其中淡红罗绸铺底为床,蚕丝勾织白毯为被。
王允看直了眼,感觉后腚凉飕飕的透风。
这小子不会是要....
结结巴巴道:“老夫,老夫...老夫...子宁莫开此等玩笑,这等荒唐事,实在有辱斯文。”
陈丛白眼都快飞天上去了,这老毕登,尽踏马想美事!
“王司徒还是多悬几面铜镜于榻旁,有空多照照。”
王允松了口气的同时指向木箱。
“那子宁这是何意?”
“王司徒也该知道,我现在算是谯县陈家主了,但这子嗣不甚繁茂。听闻王司徒有女貂蝉,可愿助丛宗族传承之大业?”
王允:.....
所以,求美而已,有必要专门准备口大箱子吗?
“蝉儿若自愿,老夫便不阻拦。”
陈丛拱手一笑:“那便劳烦司徒辛苦一趟,请她自愿。”
王允脸黑了,锅底似的。
他这把年纪了,见过的无耻之徒多了去了,其中陈丛为最。
为大业计,为青史贤名计,他确实可以割舍很多东西。
问题是这么半天了,陈丛自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嘴,他若是收了好处不去刺董又当如何?或者刺董失败又当如何?
心有不悦自然也就表现在脸上了。
缓缓道:“子宁若只收好处...”
陈丛心里门清,探手入怀摸出少府金印往桌案上一拍。
“陈某人骁勇无敌,贴身金印绝无遗失可能性,司徒随便写点什么拿此印往上一盖。若丛出尔反尔,可以此书传视天下人,如何?”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