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会来事,还得是陈丛。
可惜袁术把握不住呐....
定了定心神,袁绍开口点将道:“陈丛。”
陈丛提枪出列,沉声道:“末将在。”
“着令子宁出营擒来华雄,扫清我军连败颓势。事成即为首功。”
“得令!”
路过袁术时,陈丛停下了步伐,小声道:“你自己不中用导致约定作废,地契我可不退。”
袁术苦笑摇头道:“罢了,便添作嫁妆吧。”
陈丛追问:“后悔吗?”
袁术思考了很久。
他敢肖想传国玉玺,却在代天封授面前畏首畏尾。并非野心不够,恰是野心太大导致瞻前顾后,不敢表露半点心迹。
那妾生子在这方面确实比他有魄力些。
其实也无所谓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无非是想压过袁绍一头,这是他的执念。
如今袁绍也压过了,执念已解,当不当盟主也就那么回事了。
在实际利益面前,袁术并不觉得有多委屈。
后悔吗....
“有一点。”
袁术再回神时,面前哪还有陈丛的影子。
...
战鼓再起,敲得....柔弱无骨。
像极了半夜邻居家的敲门声,生怕敲得猛了吵到街坊。
“用力敲,没吃饭吗?”
鼓手回望一眼,瘪嘴嘟囔一句:“送死还这么横。”
话音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王二牛,你踹我干啥?”
“陈将军当面你都敢回嘴,不要命了?”
“陈将军?哪个陈将军?”
“你个夯货,老子懒得跟你多说。”
陈....啊?
张大胆腾得睁大了眼睛,自个抽了自个俩大嘴巴子,撒开膀子疯狂擂鼓,还时不时伸头出去张望一眼。
久等之下,华雄坐在马上都快睡着了
突如其来的震天战鼓响彻云霄,好悬没给他直接送走。
视线尽头。
盟军大营中门大开。
高头大马悠哉慢行而出,时而低头嚼口青草。
将军执枪也不催促,端坐马上一摇三晃。
看着就像送死的。
随着身影越来越近,华雄总觉得那人莫名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