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陡然睁眼,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好像使大劲了...
现在该说啥?
祢衡没教啊!
他要敢学祢衡夸曹操来上一句‘袁公英明’从而放跑了袁忠,回头陈丛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袁公....想喝酒吗?我请....”
“哈哈哈,固所愿,不敢请耳!”袁忠一手牵住魏雍,一手去请黄忠:“敢请魏客与黄义士同饮乎,先前是忠误会了贤良,还望多多海涵。”
......
......
“某输了。”
许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谁能想到,一个看似单薄的公子哥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一开始的一局定胜负,到三局两胜、五局三胜、七局四胜。再到双手掰人家单手。
他是实在没脸再赖下去了。
“你这汉子看着龙精虎猛的,结果力气还不如陈子宁大,原来是个外厉内荏的银样镴枪头。”
“滚蛋!”
陈丛一把推翻欠嘴祢衡,朝着许褚伸出手掌。
“走吧,马夫。”
许褚一个劲摇头:“或以金赎,或磕头赔罪,某不能当你马夫。”
“咋?都是站着放水的爷们,说话不算咯?”
许褚埋头不答。
陈丛当时不干了,他还要拿许褚给岳父回礼呢!
“行了行了,我不拿话激你了,不当马夫,叫你当将军!”
许褚眼底闪过一丝精芒,随后快速黯淡下去,依旧埋头不语。
“嘿!你这....”
看到许褚下意识抬头的方向,陈丛突然释然了。
他无父无母,不懂牵挂为何。
但许褚不一样,他还有老父需要赡养。
所谓百善孝为先,不从便不从了吧...
“罢了许褚,待你安顿了家中老父再来寻我。我叫陈丛,岳父曹操,记住了。”
许褚二话不说,冲着陈丛哐哐磕了三个响头。
重重抱拳:“某必不忘!”
“痴儿,痴儿...”许老丈轻颤着嘴唇,上前拍拍儿子的肩膀,一转眼这膝下承欢的浑小子也长大了,只有在跪着的时候才够得到他的肩膀。
许老丈纠结良久,不舍道:“丈夫一诺千金,岂能食言而肥?你....去吧。”
“爹...”
“家中自有乃兄照顾,你混出个人样来,便是对乃翁最大的孝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