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只要一想到曹容殷切的眼神,他便心如刀绞疼痛难当。
黄忠沉默片刻,捏了捏拳头。
沉声道:“某明白了,还请明公告知仇人,子宁之仇忠接下了。”
“吕布!”
近乎野兽咆哮的嘶哑嗓音中,曹操沉沉喝出二字,再也抑制不住胸膛中翻涌的滔天恨意。
吕布该死,他曹操何尝不是?
正是因他洋洋自得,在张辽明显放任的情况下还拉着人说个没完,否则岂会迎头撞上吕布巡门。
心腹臂膀!
世之虎将!
就那样默默无闻地死在了一场本不该发生的追击中!
“痛,痛煞我也!”
悔恨交织同时涌上心头,曹操只觉头痛欲裂,抱头呕出一口逆血坠马晕厥。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
......
“夫人,大人只是急火攻心伤了肺腑,调养三日便可痊愈。不过....”
丁氏追问道:“还望神医明言。”
“大人脑有隐疾,需汤药经年调理,辅以针刺穴络,方保症不入里。”
丁氏重重松了口气:“那便劳烦神医了。”
“小老儿不敢居功,只是....”
丁氏蹙眉不喜,这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爽利。
如果不是女婿推荐的,以她的暴脾气,早翻脸了。
丁氏艰难维持着笑意,虚以为蛇道:“神医但说无妨。”
“州牧病愈,令婿许诺小老儿的太医令不知何时....咳,劳烦州牧举荐。若太医令实在为难,也该兑现了承诺小老儿的谯县县丞。”
不等丁氏追问一下什么州牧。
便见曹操一个猛子翻坐起身,伸手扣住华佗手腕。
厉喝道:“什么令婿,你这老头敢拿亡婿作伐,不惧曹某剑锋之利呼?”
嗤!~
丁氏掩口轻笑,立马拉开曹操。
“孟德不妨侧耳细听。”
“夫人....”
丁氏大惊,她知晓这是丈夫真情流露的前兆,也知道丈夫这次是真伤了心。
可这还有外人呢。
她可丢不起那脸!
丁氏一把撑开曹操求贴贴的大脑瓜子,指向门外娇嗔道:“让你听你便听,矫情个什么劲?”
熙熙攘攘中,曹操莫名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惇子,以后行走江湖报我名,好使。”
“呵,呵呵,子宁,咱俩差着辈呢,你可不能管我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