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勇闹了这么一出,心里真是痛快。回家就跟容儿炫耀了一番。
容儿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的。要是那个姓盛的家伙不肯出来迎接你,你还闹不了这么热闹。”
刘二勇摇摇头说道:“他不亲自出来迎接我,别人出来我不给他,我就站在门外边儿喊他,喊到他出来为止,我去的目的就是为了闹事,那火药可是他自己要的,不自己出来拿不行?”
容儿笑着说道:“你呀,可真难缠,做事这么直接吗?”
刘二勇挠着头皮说道:“我的脑子不太好用,但是什么是好什么是孬,我还是知道的。对咱好我就对他好,对咱不好,我也就对他不好,道理在我这里就这么简单。”
在刘二勇这里,事情还真就是这么简单,绕那么多弯弯绕绕没有用的。
下一步的事情,刘二勇就不用管了,自然会有人接手。
那天闹了这么一出,姓盛的那家伙回家去了,刘二勇也走人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散开的这些人却又和别人聊天去了,说一下自己见到的事,乡土社会就是这样子的。
这一次聊天的内容,除了刘二勇送火药,还多了另外一个内容,那就是有人要钱不给的事儿。
有些事啊,还真就害怕背后嘀咕,一扎堆议论准坏事,何况这一次扎堆议论的人当中,还有一些是亦庸他们派来的人。
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和这周围的人是亲戚朋友或者认识的熟人,在一块议论点事儿,很正常的,可是起的作用就不太一样了。
有人嘻嘻哈哈的说道:“今天还真看了热闹,那个刘二勇长得可真壮实,做事也是够直接的,堵着门口要钱,弄的盛员外下不来台了,还有两个要钱的,最后把那个盛员外弄了个脸红脖子粗,这回儿可是丢面儿了!”
立刻就有人问道:“还有两个要钱的?要的啥钱?给了吗?”
那人摇头说道:“没有,你知道那个谁吗?就是这一次闹乱兵,全家都死了的那家,他家以前在盛员外的钱庄里存过钱,现在他的侄子过来要钱了,还有一个娘们儿,被休了的,也来要钱了,盛员外气的甩袖子走了,没给他们钱!”
讲到这里,那个人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往钱庄里存钱,现在却拿不回钱来了,这事可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