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王福刚弟弟一家,就借给他们三万五千块,但却是以她们家的宅院和一块地作抵押。
如果王福刚真要搞事,还真能做到他说的那样。
“呵呵呵,嫂子,你看这是什么!”就在苗艳花愁眉不展之际,张海潮突然不知从哪儿抱出一条大鱼。
“呀,大傻子,这鱼哪来的?”苗艳花被大鱼吸引,惊讶又好奇地问。
“我去河里抓的,怎么样,我厉不厉害?”张海潮憨憨地说。
苗艳花竖起大拇指,摸摸张海潮的头:“傻子真厉害,傻子真能干,那我们做晚饭吧!”
很快,苗艳花和张海潮开始处理这条大鱼,开膛破肚。
这条鱼足有十斤重,一顿吃不完。
于是,苗艳花将一部分切下来腌制,挂在屋檐下晾晒,准备做成风干腊鱼。
此外,她还炖了一锅鱼汤,炒了一盘酸菜水煮鱼,炸了一盘鱼块。
而张海潮,则乐呵呵地拿着几串鱼肉,在那儿烤鱼。
不一会儿,鱼肉表面渗出油脂,滴滴答答落在炭火上,表皮泛起诱人的金黄色泽,让人垂涎欲滴。
烤了一会儿,张海潮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娴熟地撒上葱花、紫苏、少许盐,再撒一层孜然。
各种调料均匀涂抹在鱼肉表面。
顿时,院子里弥漫起阵阵香气。
苗艳花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傻子啥时候学会烤东西了?
“哇哇哇!”一岁半的小妮闻到香气,在婴儿车里蹦蹦跳跳地叫唤。
张海潮傻笑着,把手中的烤串递给苗嫂子,说:“小妮妮,别急,妈妈喂你哦!”
小妮也咿咿呀呀地回应,笑眯眯的。
围着篝火,逗着女儿,苗艳花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候,她刚刚嫁给张海潮的哥哥,丈夫对她极好,也是在这儿烤串串。
如今人事已非。
想到这里,她眼中泛起泪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张海潮不明所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说:“嫂子,你怎么哭了,给你!”
苗艳花抽泣几下,说:“没事,辣椒粉飞进眼睛里了,一会儿就好了!”
小妮见妈妈哭了,也瘪起小嘴,哇哇地哭起来。
苗艳花赶紧擦干眼泪,抱起她,笑着说:“宝宝别哭,是妈妈不好!来,我们吃鱼鱼!”
说完,她掰下一小块鲜嫩的鱼肉,放进小家伙嘴里。
美味的鱼肉立刻吸引了小家伙的注意,她都忘了哭,小嘴吧唧吧唧地咀嚼起来。
看着这一幕,苗艳花内心充满愧疚。作为母亲基本上没给女儿买过什么好吃的,天天都是白粥配青菜,弄得她面黄肌瘦。
如果不是还有母乳支撑,母女俩恐怕早就饿晕过去了。
吃完饭后,张海回到了自家的小屋。
姐姐每隔半个月才回来一天,后天就是她回家的日子。
他早早地上了床,按照传承中的招式,双腿盘坐,开始调整呼吸,进行吐纳。
这是道家一门用于打坐修炼的法门,能够调理体内气息,强健身体。
时间刚过凌晨。
正在打坐的张海潮突然睁开眼睛,起身走向屋后的院子。
院子后面,有一块约三分地大小的菜地,周围用竹篱笆围了起来。姐姐张翠丽在这里种了些白菜,但数量不多,只有三排,主要是供自家食用。
由于照料不够周到,这些白菜蔫巴巴的,到现在也就长到巴掌那么高。
张海潮所修炼的《灵雨诀》,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一到零点刚过,他就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旁边苗嫂子家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趁着无人察觉,张海潮低声念起咒语,手指向天空一指。
瞬间,一阵凉风吹过,天空中聚起一团乌云,开始降下灵雨。
张海潮操控着云团,让灵雨精准地落在下方的白菜上。
大约浇了五分钟,他感到头晕眼花,站立不稳。
他急忙收起法诀,看向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