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中安插在昔日祝将军旧部身边也有几个暗桩,只是相隔太远通讯受阻。再加上那位暗桩已经反水变更了立场没再传信,他也是过了几年才再次听闻那人在北塞的事迹。
不愧是当年上赶着找死的病秧子,拖着个废柴身体不往南方休养,反而顶了她哥的名头,往那吃人的北塞去了。
不论是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亦或者逃避死刑的脱身之罪,但凡哪个贵人想要深究一下往深里挖掘,她就没戏可唱了。
好一步险棋。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步又一步的险棋,但凡棋差一步就满盘皆输的拼命打法,他亲眼见证她硬生生地掀了棋桌翻了盘。
“今天是什么点心?”
终于加班加点处理完奏折的那人伸了个懒腰,出声打断了少年的回想。
“城西的招牌,还有城东那家的新品。”少年对着桌上的点心扬了扬下巴,抱着怀里长刀倚坐在窗边,垂眸看着那拆包装饿死鬼一样的身影,嫌弃地撇了撇嘴:
“怎么和没见过饭似的?”
“你已经连着三月没去给我捎点心了…别人捎的我不敢放下心来吃。”那人颇有些无赖地耸耸肩,又往嘴里塞了块蜜三刀。
“没办法。虽然你主动将帝位归还给了你那宝贝徒弟,但想要你死的人依旧很多,几乎要从王城排到倭郡去…真是半步都离不开一点。”
少年嘴上抱怨着,却是托腮端详着那仿佛随时都会羽化而去的身影,轻笑着叹了口气:
“哎…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是啊是啊,没有我们影大人可不行…我会因为吃不到小点心而死掉的。”祝影一面敷衍地点点头,然后一面对他招了招手:
“入秋晚风凉,坐在窗边当心风寒。要警戒的话,不如过来贴身保护我。”
“你要是真心要关怀我,不如把我的俸禄提一提?”少年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跳下窗来坐在她身边,解下腰间的小玉瓶,倒了两粒糖丸扔进嘴里含着。
“咳,谈钱伤感情…”在外人面前光风霁月的帝师大人摸摸鼻尖。
“谈感情伤钱。”
“我们自幼不打不相识,这么多年的情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