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玉珠叫他,这位平日作风杀伐果断的国公爷,这一刻反正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装得刚刚醒还是应该怎么样。
不知若是他平日的同僚知道此番如此纠结,会不会说一句色令智昏。
玉珠见他没醒,便自己想悄悄下床,一身上,身上的锦被便从肩头滑落,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昨日脱了衣裳想勾人家,结果人家没碰她,她反倒自己睡着了。
她迅速侧头想去找昨晚脱下来的衣裳,却被身旁的人又压倒在床上。
两人之间只隔着谢宴周那薄薄的寝衣,或许是谢家男子常年习武,她只觉得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压得她很难受。
“谢宴周。”
“嗯!”
四目相对,白日光线强烈,外头的大雪估计也停了,只剩呼啸而过的寒风。
她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眼眸漆黑,带着明显的笑意和欲望,跟平日见过的完全不同。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倾身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玉珠有些愣住,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下床穿衣了。
今日要穿的衣裳昨日便已经放好在一旁,可能是今日是新婚第一天,他并没有穿平日那样的深色衣裳。里头穿着暗红色祥云纹交领长袍,外罩深灰色暗纹大袖。
他很少穿这样的衣服,暗红加深灰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贵气十足,又似如玉君子。
他低头整理着腰带和袖口,显然平日也不习惯让人帮忙,等穿好后他才含笑看着她。
“我替你穿?”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谢宴周这样的郎君竟然会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玉珠一下子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等反应过来时却不敢再看他。
谢宴周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刚刚他其实也没想过自己会说这句,确实过于孟浪,只不过看到她害羞的模样,就下意识的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