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心中叹了口气,眼神看着头顶的帐幔,眼神中有着迷茫却又坚定,他轻声说道。
“你与我成婚,我自然会待你好的,今日在祠堂时,我发过誓,往后余生,定不会辜负天地祖宗,也不会辜负你。所以,你不用怕我!”
听到这话,玉珠心里稍微放松一些,谢宴周性子虽然温和,可是今日这样的日子,她却拒绝他,泥人都有三分气性,她也担心他会生气。
可还未等她想到说点什么,来缓解刚刚的尴尬,却听到他继续说道。
“只不过你若不愿,我也不想勉强,这个事情,还是等以后吧!”
听到他的话,玉珠才彻底冷静下来,心也凉了半截,她知道是谢宴周在明确拒绝她,很明显,她刚刚的行为惹恼了他。
她刚刚是有些下意识的抗拒,可是今日若什么都不做,明日范嬷嬷进来收拾床榻时,将今日之事告诉老夫人,到时她又该如何在府中立足。
她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担心这些,二人本就身份天差地别,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惊慌无助。
似乎是有些着急,便起了昏招,谢宴周脑中也正在挣扎,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娇妻在旁,而且是他心中属意之人,他也想做些什么,可就是看到她眸中含泪的模样,他便歇下了心思。
正想着事,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一具柔软滑腻的女体便到了他怀中。
水骨嫩,玉山隆,鸳鸯衾里挽春风。
这是他下意识想到的一句诗词,具体在哪里看到的他有些忘了,只记得少年时期第一次看到,便下意识将书丢在一旁。
后来遇到醉酒的她,仿佛明白了这句诗的部分含义。
直到今日,她攀附到他的怀中,身体因为害怕还在微微发颤,外头大雪纷飞,被搇里头却多了个温软的她,他自己脑子没反应过来,手却下意识的搂紧。
这一刻,他只觉得惊心动魄。
对,没有旁的词语形容,他的心在鼓噪难安,即使往常二十多年,从未有这样一刻,让他觉得如此。
他眸中含着欲,甚至有自身体中冲破桎梏得到满足一般,声音沙哑,将一腔无法宣泄的莫名情绪化做一声床榻之间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