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因为她打伤了郑家郎君,重伤后去了兖州,谢宴周现在又要娶她,他们二人都是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两个男子要这样痴迷一个女子。
他和她见过两次,虽也知道她容貌不错,性子也不错,他也有些好感,但这个女子让他两个朋友这样相竟折腰,他却看不明白。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现在既然已经成婚,这些就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夫妻之间,他自己也一塌糊涂。
两人行过礼,便由徐大爷背着玉珠出府。
锣鼓喧天,众人的恭贺声不绝于耳,外头鞭炮齐鸣。
玉珠没办法看外头的光景,却能从这些声音中分辨出来谢宴周的声音。
徐大爷跟着身边两个仆妇将她背进轿中,她以为要起轿踏上未知的征程时,谢宴周在外头说了一句。
“别担心。”
声音一如往日一般清润沉稳。
他并未掀开轿帘,她也没看到他,但只听这一句,她原本紧张茫然的心又安定了许多。
从徐家到国公府,中间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的路程。
外头还在下着大雪,从远处看整个京城白茫茫一片,却无法打消百姓们看热闹的心情。
仆妇们向道路两旁撒着喜糖,一声声恭喜、早生贵子不绝于耳,谢宴周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相较于几年前他中状元打马游街时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青年男子沉稳却又意气风发的模样。
漫天风雪中,马背上的他,身着一品绯色蟒服,身姿挺拔如玉,眼神温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身上的气质是沉稳却又纯粹的,似是普通郎君欢喜的迎自己喜爱的女子进门。
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男子,这种是高居庙堂之上的人,人群中的女娘们纷纷激动起来,没有人不爱这样的端方清正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