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龄大了,自家哥哥又早年没了。现在能看到自己大哥的后辈成婚,他也为他大哥开心。
他原先还琢磨着这侄孙一直不成婚,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成婚了。不过他自诩为读书人,不是外头那些个碎嘴婆子,虽然心中着急,却没对旁人说过。
只是偶尔给京中写信过去时,心中纠结要不要开口。不过想想他嫂子谢老夫人这么多年一个人撑着国公府,肯定也累。
万一侄孙真有什么问题导致没成婚,他问了还是戳人肺管子。
本来年纪大了不用亲自去京城的,但是想到自家哥哥和侄儿都走的早,担心侄孙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谢宴周现在是谢家现任掌权人,掌权人大婚,他们都应该过来观礼。
谢二老爷当晚便把自家小辈召集起来,让他们将手中的活计先快些弄完,别到时耽误了去京城的时间。
刚过了年,谢二老爷一房收拾好一切后,除了担心老妻安氏年岁大了不宜奔波,以及谢二爷的大儿子要留在云州守着,谢五爷一家外放在南边。
另外家中的小辈,都被带着往京城赶。马车浩浩荡荡,一大家子人足足二十多辆马车。
因天气寒冷,路上都结了冰,本来十来天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多月,中间还出了不少岔子,什么车轴断裂,或者有人不小心滑倒,林林总总的,几乎每日都有新的情况。
好在都是小事,不过耽误下来,等到了京城时,已经是二月初了。
国公府从年前就开始忙碌起来,连带着谢宴周也被这些杂事忙得团团转。尤其是他既要每日上值,还要管理府中一切事务,打理外头的产业,另外年前年后本就是最忙的时间。
各府间人情往来,加上又要准备大婚一事,忙碌了一个多月,整个人看着都消瘦了些。
二月初冰雪还未消融,提前两日接到谢二老爷要来的消息,谢宴周向上峰告假一日专门去接待这位辈分极大的叔祖父。
他其实对这个叔祖父没什么印象,谢二老爷就是当年他父亲及祖父去世后来过一次,另外两家除了偶尔通信,来往并不算频繁。
不过从老夫人偶尔提及,以及这些年往来的书信来看,谢宴周倒是知晓这个叔祖父是个心思通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