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您今日怎么来了,这天寒地冻的,草民怕冻着您。”
“无事,今日你吩咐众人小心些,我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张管事一听这话,有些害怕,负责运送的都是国公府那边安排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看着便是练家子,所以一路过来,格外安全。
他今日想着已然到了兖州边界,心中还安定了些,没想到三皇子竟说可能还会有危险。
“三皇子,那草民应该怎么做。”
“你吩咐众人注意些就行,我这边的人既然来了,也会护着你,不必担心。”
“是。”
张管事退下后,谢琰看着窗头呼啸的风雪,他的眼神无悲无喜,只是透过漫天风雪,遥遥望向远在南边的京城。
一瞬间,心间铺天盖地的悲伤汹涌而至。
所爱之人的离去就像一场浓烈且凶猛的疾风,总在不经意间,疯狂扫荡他的心间,让他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张管事回房后不久,又匆匆去楼下看了放置在楼下后院的马车以及的箱子,此时正有几人在轮流守卫,他不安的交代道。
“晚间一定要仔细些,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喊人。”
“是,张管事,我们知道的。”
“你们辛苦了,等明日到了兖州,兄弟们去酒楼痛快吃、痛快喝,到时一定不醉不归,我张某人付钱。”
众人被张管事的话语逗得哈哈一乐,心中却也更期待明天到达兖州,近一个多月的路程,风里来雨里去,下着暴雪都在赶路。即使他们都是练家子,也觉得疲惫不堪,只想好好休息。
张管事见众人答应的痛快,心中才勉强放心了些。
直到半夜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嚷之声,张管事瞬间被吓醒,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外边有亮光,他吓得瑟瑟发抖,知道三皇子所说的危险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