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着你姑母的事情与这件事有关?”
“孙儿不确定,只是现在官家起了杀心,若是想救谢琰,就需尽可能的了解一些事,即使无关紧要。”
老夫人叹了口气,她看着一旁坐着的孙子,迟疑了半晌才问道。
“宴周,谢琰一事如若我们不掺合,国公府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真的愿意让国公府卷进去吗?”
老夫人眼神锐利,谢宴周看了过去,还是坚定的开了口。
“祖母,孙儿对您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说实话,孙儿是对谢琰没有太多兄弟情分。可他毕竟是我弟弟,若是真的放弃他不管,父亲九泉之下也会难过。”
“再说,谢琰被这样对待我们却不管,旁人会怎么看我们,只会觉得国公府胆小怕事,不足为惧。”
想到逝去的儿子,老夫人还是软了心肠。
她记得儿子在时,对谢琰私下还是很关心的,想到这里,她有些红了眼眶,怕谢宴周看到,连忙看向一旁的窗外。
月明星稀,惨淡的月色照了进来,就如今日的国公府。
“当年的事没同你说起过,实在是祖母心里也不愿提。”
“你姑姑是庆和三年入宫的,当时官家登基不过三载,皇后也早已生下了太子。你姑姑那年才及笄不久,本来已然为她挑选了夫婿,可是宫中却突然要选妃。国公府也不可能连夜将你姑姑与人定婚,这事被旁人查出来可大可小。“
说到这里,她叹息了一声,显然当初这事让她耿耿于怀。
“你姑姑因着家世,顺利被选上了,往后几年,听说官家待她也不错,平日都是歇在你姑姑宫中或者皇后那处,很少去旁的嫔妃那里,只是你姑姑迟迟未怀孕。”
“后面我们查出,是官家未避免有人生了孩子会有旁的想法,不利于太子和赵皇后,所以宫中嫔妃都被下了药。可是第五年,你姑姑还是有孕了。”
“那个孩子自然没保下来,在五个月大时你姑姑流产了。不过从那时开始,宫中断断续续有嫔妃怀孕,即使这样,那两年,也只有两位嫔妃生下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