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不是我刻意为难你,是官家吩咐的。内情我也不知,只能说这么多了。”
“那我弟弟谢琰怎么样了?”
听到他问这句,陆大人的面容有一丝僵硬,他要说什么,惨、实在太惨了。他不敢说。
昨晚半夜谢宴周派人送药过来,刑部也有大夫,他带着人去看了,谢琰不止身上血肉模糊,两条腿骨也被打断了。
根据他在刑部多年的经验,身上的外伤内伤严重成这番模样,都不一定能养好,更何况腿骨都断了。
昨日他也去了宴会,自然知道是有人下了死手。可这也太惨了,好歹正三品官员,又是国公府的人,何至于动这样的杀心。
虽他们刑部和锦衣卫平日不对付,但他作为刑部左侍郎公务上和谢琰打交道算比较多,还是知晓一些内幕的。
谢琰只是为官家办事,他这人能力也强,年纪轻轻不骄不躁,往日刑部几宗大案还是他这边帮忙找到的证据。
而且外头传的那些什么杀人如麻、冷血,根本不是,人家性子也挺好的,只是为人孤僻了些。
见陆大人不再说话,谢宴周也知道可能谢琰的情况格外严重,他心中焦急不已。
知晓这边陆大人不可能通融,大家都是为官家办事,不可能公然违抗官家的命令,他不再多说什么,只将伤药留了下来。
“陆大人,实在麻烦您看顾一下我弟弟谢琰,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派人通知我一句,来日国公府定当报答。”
谢宴周这样郑重的承诺,陆大人不好拂他的面子,谢琰一事还未到最终无法转圜的地步。到时万一官家又复用谢琰,他也算帮过他。
而且官场上像谢琰这样不搞弯弯绕绕的人太少,他自己很多得罪人的案子也盼着锦衣卫去解决,下一个锦衣卫头头,可不一定如谢琰这般。
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掌权人都开口了,万一往后他家中有事,也可以请国公府帮帮忙。
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