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母亲最担心的是你,你表妹嫁的是知根知底的人家,这事我不担心。对了,那你喜欢什么性子的,为娘给你打听打听。”
见贺氏又将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谢宴周神色平淡,显然已经习惯了,他温声道。
“母亲,娶妻娶贤,至于对方什么性子、模样我并不在意。”
贺氏听着谢宴周这番说辞,她只觉得心累,说个话跟打太极一样,还什么都不在意,能不在意吗?当初国公爷不也是对她一见钟情要娶她,不然为什么不娶别人。
她以为谢宴周这番话是推托之辞,其实是谢宴周的真心话。
身处他的位置,娶的本就是高门贵女,他对感情并没有向往,只希望女子能懂事贤惠些,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贺氏看着一旁的鹿茸酒,只觉得自己努力全是白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放下筷子揉了揉额头。谢宴周见状,连忙起身问询。
“母亲,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有些头疼。”
“平日没听过您有头疼之症。”又向一旁说道。“张嬷嬷,快去请大夫。”
贺氏连连摆手。
“我的儿,你成婚母亲便放心了。眼看着你身边就两个小厮伺候,母亲怎么放心,身边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才好,晚间回来了,你也有热乎乎的饭食备着,旁人哪有自己夫人好。”
“若是京中勋贵家的女娘们你不喜欢,也可以看看旁的,门第可以稍微低一些。”
谢宴周听后只是抿了抿唇,并不再做答。
贺氏见他已经有些不耐,也不好再多说。
谢宴周看着他母亲贺氏的模样,估摸着能安静个几天,他也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他想着,若说娶妻的话,他现在也算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太聒噪的。
闹腾了好一阵,等大夫过来诊过脉,直言夫人没什么事。谢宴周又扶着贺氏回房休息,妥帖安顿好才出了远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