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下了车,看了一下位置,这是县郊通往他们村子的路,她可得记好,到时候别因为找不到路迟了。
跟着人流往县里走,没过多久就看见了一家很气派的药堂,便直接走了进去。
“抓什么药?有方子没?”药堂里的伙计问。
“我不是来抓药的,请问你们收药不?”说完沈离指了指背后背的大筐。
“哪来的药贩子,不知道我们这普济大药堂可是县里最大的药堂,会收来路不明的药吗,我们可是有专门的供药渠道的,不抓药就赶快走。”
沈离被赶倒也没意外,她知道一般的药堂应该都是有自己的供药渠道的,不一定会收散户的药,但是看伙计的样子还真是不舒服,赶她像赶苍蝇一样。
这个时代似乎很注重仪表,不管男女老少,出门都是要把自己收拾整齐的,即使没有好的衣服,也要穿的干净整齐。
他们普通百姓是这样,那有钱人估计花样更是多了。
沈离打量一下自己,难怪这伙计态度这么差,倒不是她不干净,而是这衣服实在是整齐不起来,左一个补丁,右一个毛边,没把她当成乞丐赶出去就不错了。
现在也只能去别家试试,应该去小一些的药堂。
想好之后,便继续沿着街边往下走,走着走着,看见在一个拐角处有一家药堂,进去之后,里面只有两个人,似乎一个是学徒一个是坐堂大夫。
“请问你们收药吗?”沈离道。
“我说小姑娘,我们这药堂虽小,可也不至于到处收散户的药,你还是到别家看看吧?”年轻的学徒站在柜台里面笑呵呵道。
沈离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的药,争取一下,但没等说话,就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一脸的凶神恶煞。
他极为暴躁的大声道:“我说你们保和药堂是不是想砸招牌,我在你们这里看了那么久的病,喝了那么多的苦药汤,到现在还是没有给我治好,今天说我能睡着,明天说我能睡着,可你看我这黑眼圈,还有这所剩无几的头发,像是能睡着的样子吗?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是再睡不着,我就砸了你们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