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躺在床上那人归天,就是穷途匕现之时。

正当此时,后院里面的一群女人说的兴高采烈,可是随着一个小小身形的探入,她们就像被夹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无声。

外面传的多可怕,什么三头六臂,什么血盆大口都是假的,这群妇人可是当面见过那是长成什么样的一个和尚,甚至如今又见了一面,只不过......处境不一样罢了。

也不知道是谁吞了一口口水,一群女人就像鹌鹑一样齐齐噤声,生怕吓到了这个踏步进来的妖僧。

这个时候阳光正洒进来,反射得整个大厅亮堂堂的,赶跑了所有的晦气。

只不过大厅中间那个围着的沙发上,反倒是落入了冰冷的冬天,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不祥一样。

她们甚至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她们对这个小和尚的容颜十分熟悉,甚至也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可是当谣言起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往里面添油加醋,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信了,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认为那个和尚是个十恶不赦,是个喜欢吃人心脏,是个无法无天的恶魔,是一个妖僧。

这一群人纯粹是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

人是特别奇怪的一种东西,你分明对已知的东西很清楚,可是如果有人不断的对它进行定义,就会开始怀疑,就会产生惧怕。

就如简单的三次方程,你第一次求解的时候,你会想到只是简单的实数,学习了复数以后,你再次见到,你就会去想,这个三次方程,会不会有其他的根?

又或者是涉及到更高领域的知识。

不断的给一个东西加定义,并且对此深信不疑,后来演变成它就这样啊,就是这么难,就是这么可怕。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莫过于此。

必登没有理会那些在背后嚼舌根子的妇人,若无其事的绕过沙发,踏上楼梯,走向熟悉的房子。

他今天来这里想要确认一件事情,回忆起自己走的每一步,如果说哪里会有问题的话,那一定是进房间的时候。

随着吱呀一声。

房间门打开了。

混浊的空气是如此的熟悉,因为两天没有人打扫,这里面更加沉闷了一些。

衣架,衣柜,矮脚床,高架椅......位置甚至都没有改变,整座房间阴森森的,温度比外面仿佛要低几度。

必登怀里的木像进到这里面的时候,开始变得锋利了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样。

可是它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一切平平无奇呀。

必登踩在地板上,拖沓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就像是踏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寒气袭人,可又不知从何处来。

在里面饿了两天的周老爷看到人进来了,连忙呼唤着,可惜必登依旧是听不见,他甚至尝试去抓着必登,可是自己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脚,就像是自己和他不在同一个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