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坊若再有何事,本县自会提供便利,以期文月坊能为治下长治久安出力良多。呵呵。”
成娘子听闻,不由气闷。
钟木清自也不理会她,又坐得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待他走后,成娘子郁郁坐在桌前,两只眼睛如鹰隼一般锐利看向杜文秀: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杜娘子解惑。”成娘子缓缓说道。
杜文秀本有心不理她,又想着和气生财,莫要因着小事与人结了仇怨,也只好笑着请她讲来。
“为何我这边同样是想为妇人谋福利,却被钟县令拒绝。而文月坊就可以呢?”
月娘瞟了她一眼,自低头喝茶。
杜文秀微微一笑,道:“成娘子,若是咱们把什么事情都做了,还要县里做什么?”
成娘子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也没说。
杜文秀又笑道:“非是我泼冷水,而是方才钟县令多半就是这般想的。”
“那杜娘子的意思是?”成娘子眼神微闪,听出了一些不同的意思。
杜文秀低头微笑,复又看向成娘子:
“这事儿若咱们要做,得悄悄地做,还要多方筹谋,方能成事。”
“愿闻其详。”成娘子坐直了身子,看向杜文秀。
“与其大张旗鼓的去宣扬我们要为妇人女子做主,不如就少言多做,时日久了,人心汇聚,自然就能成事。”
杜文秀端坐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笑,在成娘子的眼里,她好似闪着光芒一般,沉静而睿智。
“一件事情,你巴巴的去做,多有那起子小人盯着,怕你成事。”
“可若是悄悄的做了,使人尝到了甜头,说不得就会有人自发出来维护,以免失去来之不易的扶助。”
“杜娘子说的是。”成娘子看着杜文秀,唇角勾起,再也放不下去。
“枉费我以前心心念念筹谋此事,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流得多少眼泪去。不及杜娘子一席话指点迷津。”
“成娘子这般上心,是为得什么?”月娘难免疑惑问道。
她与杜文秀做了药房,护着工坊妇人,不过是因缘际会,刚好有机会罢了。
若是单单去做,只怕二人也是不会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