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易手上用力往下一戳,军旗就那么直挺挺扎在了地上。
边关城外的风吹着那面军旗,上面赫然一个“宴”字格外的显眼。
西疆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这不是挑衅嘛!有本事他们的军队来打,看谁能赢!”
更有士兵气急败坏,说道:“王子殿下!这是挑衅是羞辱,我去把那破旗子烧了。”
赫米提阻止了他:“谁都不许动。”
赫米提看着那面宴字军旗,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当年在边关城,罪臣之子宴卿鸣不被允许也不能用宴字军旗出战。
边关城外大大小小数百次的战役,全是宴卿鸣的军功,却连名字都不能提。
现在边关城破,中原还是要靠宴卿鸣把边关城打回来。
现在倒是这般光明正大的拿出宴字军旗,拿宴卿鸣来恐吓边关城里的西疆军队,当真可笑极了。
赫米提笑了,自言自语道:“沈介音,好啊,就知道沈家出不来好人。”
话一出口,赫米提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还记得上次说这话是当着沈修宁的面。
然后那个小王八蛋跳起来给了赫米提一脚,踢在他小腿骨上疼了好久。
沈修宁啊……
赫米提想想要是那个小子以后管他叫爹,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赫米提站在城墙之上,畅想着当便宜老爹的美好生活。
阿图勒得到消息,站在城门口看着那面宴字军旗发愁。
宴卿鸣真来了,这可不好办了。
*
赫米提住在了以前宴卿鸣的房间里,这里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躺在床上还能想起当年刚到边关城做质子时,每次睡不着就跑来要求和宴卿鸣睡一起的日子。
年幼的赫米提有过无数次和宴卿鸣同床共枕,现在长大了,宴卿鸣再也不肯和他亲近。